“我也希望是你。”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一句话几乎将张一鸣噎住,张一鸣瞪大眼睛看着赵敏的侧面,她却是一脸心安理得,毫无愧色。 “你够狠。”张一鸣苦笑,他心想我刚才要是也这样的答案,你这小姑奶奶那还不得立刻就让这车出了事? “我不狠。你要出了事,我一定自己跟你去了。要是我出事,你会舍得你那些女人,跟我而去吗?那还不是我一个人孤单地走了。” 赵敏眼望着前方,幽幽地说着,就像是说俩人是否共同出门旅游一样平淡。张一鸣却是听得心头一紧,这赵敏,总是不经意间让人痛到心里去。张一鸣赶紧打断她:“好了,快别说这些,眼看要过年了,多不吉利。” 赵敏淡淡一笑:“我不信这些。” 3   赵敏直接将车开回了天鹅山庄,一进家门,华佳敏和陈鹭都等在那里,桌上也早已备好晚餐。 “就等你们回来了。”见到两人进门,华佳敏高兴地迎上来说到:“这么大的雪,我还担心火车晚点。” 坐到桌前,张一鸣见这顿晚餐相当丰盛,不禁问:“今天什么日子?如此大餐。” “给你接风呀,能不丰盛吗?要不赵敏姐姐会生气。”陈鹭嘻嘻笑地说。 “就你嘴快。”赵敏啐了陈鹭一句,陈鹭也不以为意,又冲赵敏嘻嘻一笑。 “也不光是为你接风。”华佳敏含笑说到,“说起来,有三件事情,其一是接风,其二呢,算是饯行。” “饯行?”张一鸣疑问的眼神在其他三人脸上溜了一圈。为谁饯行? “小敏和陈鹭一起,今年去厦门过年。我认了陈鹭这个干女儿,人家也认了我们家小敏作干女儿,小敏这次以干女儿的身份正式去拜见义父母。” “你面子大了,我早几天就想走,赵敏姐姐非要等你回来见一面。你这次是到什么世外荒岛啊?手机也打不通,害得人家天天找姚姐姐打听你回来的时间。”陈鹭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这几天正是张一鸣呆在坳里的时候,那里电都还没通,能打手机那才叫怪事。陈鹭的埋怨张一鸣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逗她道:“我看还是你面子更大,除了你,谁能把赵敏拉走。” “那是。”陈鹭有点得意起来,“你别以为赵敏姐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吃你的饭。”赵敏有点脸红,打断了陈鹭。虽然她的心思在场之人都知道,但当众这样说,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的心里呢?你那围棋哥哥怎么样了?”张一鸣继续逗陈鹭。 陈鹭的脸刷地比赵敏红多了,嗔道:“不跟你说了。” 华佳敏含笑看着三个人,心里充满暖意,特别是逗着陈鹭的时候,张一鸣也像个孩子了。 4   “知道你今天回,她们俩就定了明天的机票。”华佳敏接着开始的话对张一鸣说,这才终止了他对陈鹭的逗笑。 张一鸣点点头,问到:“那第三件事呢?” 华佳敏脸上笑意更浓,目光中充满慈爱和满意地在赵敏和陈鹭脸上转了好几圈,才道:“这第三是庆功。她们两个这次期末,成绩排在前两名。” “真的吗?”张一鸣这回是真有些吃惊,“不错嘛。”他由衷地赞叹道,然后又问:“谁第一?” “我。”陈鹭立刻举起了手,马上又发觉不对,不知道赵敏会不会生气,于是偷偷瞄了一眼赵敏。 赵敏完全是无所谓的模样,她对成绩并不重视,加上对陈鹭这个妹妹又亲密,怎么会对她生气?倒是对张一鸣的态度,赵敏似乎有气,“什么真的假的,难道我们考前两名不行吗?” 张一鸣也不生气,笑道:“行,怎么不行。我只是觉得这样一对优秀的姐妹花大放异彩,你们那些男同学多没面子。” “言不由衷。”赵敏撇嘴道。 “你那辆新车该不是这次考出好成绩的奖励吧?”张一鸣又问。 华佳敏插话进来,“不是什么奖励,也不知怎么,前一阵小敏突然要买车,还非要一款奔驰的跑车,我没答应,后来就买了这款。” 华佳敏的话让张一鸣询问地看了一眼赵敏,赵敏似乎有点心虚,转了脸装着没注意。张一鸣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赵敏的心思,她一定是看到了姚静的奔驰。张一鸣笑起来,不论赵敏自己愿不愿意、是否意识到,她都已经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和姚静她们联系在了一起,这是个好现象。 张一鸣暧昧的笑容让赵敏又气又恼,她知道张一鸣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气得拿了筷子要打他,“笑什么笑,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我不像有些人,又没叫你出钱买。” 张一鸣伸手挡住赵敏的筷子,笑道:“谁出钱也不行,你还在读书,开着奔驰上学像什么样子?就这辆甲壳虫我觉得都过了,你骑辆捷安特就挺好的。” “我偏要。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开奔驰,我要辆甲壳虫你还在这说三道四。” 张一鸣心知肚明赵敏说的“有的人”是指谁,但华佳敏不知他俩闹些什么,怕一桌好饭又给闹黄了,忙出言阻止赵敏:“小敏,别闹,一鸣说得没错。” 赵敏哼了一声,低头吃饭了。陈鹭在一旁偷偷也笑了,她知道赵敏姐姐的所有心思。   卷十六 第一百六十章 门前吻别   1   张一鸣从天鹅山庄离开的时候已近十点。张一鸣没开车,华佳敏叫赵敏送张一鸣回去,张一鸣说算了。一则赵敏明天上午要走,今晚该好好休息一下,再则张一鸣更不放心赵敏这么晚了还要一个人回来。 “要不你今晚先把我的车开去。”华佳敏说。 张一鸣想想道:“赵敏现在不是有车了吗?我开她的回去吧。” 华佳敏一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失笑道:“正是,我倒忘了这个。” 赵敏似乎不太情愿地把车钥匙交给了张一鸣。张一鸣出门之后,刚走出几步,赵敏追了出来。张一鸣停住脚步,见赵敏将自己身后的房门轻轻带上,站在门边看着他,也不说话。 张一鸣回身走回赵敏身边,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好好休息,明天一路顺风。” 赵敏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不松开,还是没有作声。张一鸣又轻吻了她一下,“预祝你春节快乐。还有,到了陈鹭家里可别那么任性。” 赵敏的手指开始重重地掐张一鸣的手背,“我什么时候任性了?” 张一鸣笑起来,“那你还不松手?” “不松。” 赵敏可没心痛张一鸣,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掐到张一鸣的肉里去。张一鸣吃痛,正欲呼出声来,忽见门楣上桔黄灯光的映照下,赵敏的双眼开始泛红,倏忽间,张一鸣明白了她的心思。 张一鸣低下头,深深吻上赵敏娇嫩的双唇,舌头叩开了她的齿关。赵敏轻轻嘤咛一声,便由着张一鸣噙去香舌,同时酥软的身子向后倒靠在了房门之上。 …… 一对忘情的人儿没有注意到赵敏的身体无意中按响了门铃。屋内的陈鹭已经上楼,华佳敏走到门边,正欲开门,不经意从可视系统看见这缠绵的一幕。 华佳敏准备开门的手停在半空。虽然早已知道女儿怀春的心思,但却是头一次看见女儿这样的真实举动,华佳敏的心头突然间既有欣慰的喜悦,又有些失落的惆怅。女儿是真的大了,那么,自己是真的老了么?可是,夜深人静时,寂寞空闺中,自己分明还有着那些隐秘的欲望,这又是为什么呢?尤其是这一年多来女儿的成长和成熟,终日为女儿担忧的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这寂寞便如春回大地时的小草,蓬蓬勃勃、不可遏止地滋长起来。 华佳敏关掉可视系统,有些茫然地走回客厅。 2   门外,少女的清香令张一鸣的亲吻不能罢休,直到怀里的女孩鼻息气短,嗯了出来,他才停止了自己的劫掠。 赵敏已是面颊生赤,娇艳欲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 “说傻话,我不知有多舍不得呢。” “那你就急着道别。” “我舍不得也不行呀,你这次去厦门也算是正经事,既然认了义父母,理当正式拜见。特别是,我觉得你有个义父是件好事,你……” “你说什么呢?!”赵敏气愤地打断张一鸣,“你是不是还认为我因为缺少父爱,所以对你的感情是出于一种什么狗屁情结?你是不是还想慢慢地叫我放弃?到今天为止你都还是在敷衍我,是不是?!” 赵敏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挣出张一鸣的怀抱。张一鸣见她生气,忙重新搂住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一边解释道:“别生气,我不是那种意思。我现在一门心思想做的是你的老公,可不是老爸。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你有个义父不是坏事,老公可代替不了老爸的作用。每个人都会希望获得全面、完整的情感依托,这包括情人之间的爱,也包括父母之爱、兄弟姐妹之爱,还有朋友之间的友爱等等,这很正常呀。你的父爱失去得早,能有机会得到补偿,当然是件好事。” 张一鸣的话让赵敏的气消了些,但她还是愤愤地道:“你少装心理学家,我没那么多想法。我第一次见到陈鹭就喜欢,我愿意跟她做姐妹,陈鹭的父母我也见过,我也喜欢,所以我愿意做他们的干女儿,就是这么简单,就算我爸还在,我也是这样。还有你这个臭流氓,我……我就是喜欢。不准笑,你别得意,你要再提什么狗屁情结,我跟你没完,我跟你那些女人也没完,我会让你一个都得不到。” 虽说赵敏叫了不准笑,张一鸣还是忍不住微笑着,他可不是圣人,既然已经放开心怀打算拥有赵敏,听了她这话,虚荣心不膨胀一点点,那才叫怪事。 “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不说了。”张一鸣把赵敏抱了起来,让她双脚离地,又亲了她一下,“不过我真得走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得启程。” 在赵敏心里,站在地上被张一鸣拥抱和现在双脚离地被他搂在怀里, 感觉竟是那么的不一样,双脚离地后,更加深切地有一种一切都交到他手里的归属感。赵敏很不情愿地软软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张一鸣离开。 张一鸣放下赵敏,她突然又拉着他说道:“我的车不准她们几个碰,你明天就给我送回来。” 这个赵敏,真是的,看来她对姚静她们的敌意有够顽固的。张一鸣只得笑道:“我有时间就给你送回来吧,小姑奶奶,她们不会碰你的车的。” “我知道,她们有奔驰嘛,我这辆小小的甲壳虫算什么。”赵敏有些气哼哼地说。 张一鸣不敢再惹她,怕不知又惹出她哪个不高兴来,忙道:“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3   回到世纪公寓已是深夜,三个女人都在,而且都还没睡。 “我还以为你不回了呢。怎么样?回到这里是做了无数思想斗争之后的艰难抉择吧?”乐乐的嘴是最不饶人的,张一鸣一进家门就被她讥讽。 “乐乐,做人要厚道,老公的归心似箭难道你没看出来?”张一鸣做出极度无辜状。 “才没有呢。红姐、静姐,你们看出来了吗?” “归心似箭没看出,乐不思蜀倒是看出了点。”刘红跟乐乐混在一起时间越长,越来越喜欢跟着起哄。 “就是。”乐乐来了劲,“温柔乡是英雄冢,奉劝有些人还是小心点好。” 张一鸣笑起来,道:“要说温柔乡,这里才是最大的温柔乡。还好你们老公不是什么英雄,不然早埋冢里一百回了。” 姚静没参与这个话题,她含笑接过张一鸣的行李,便道:“已经放好了水,你去泡泡。” “还是静静乖。”张一鸣有意气另外俩女似的在姚静脸颊上亲了一下,向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姚静问:“水够不够热?” “还行,正好。”张一鸣答。 “换了几次水,你老不回。知道你在那边,也不好打电话去问。” “喂,静姐,说清楚点好不好?那边是哪边?”乐乐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问道。 姚静也拿乐乐没办法,无可奈何地看张一鸣一眼,露出求救的眼神。 张一鸣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道:“乐乐你进来,我告诉你那边是哪边。” 三女本就在等着张一鸣,见状便跟在后面鱼贯进入卧室。上得床来,乐乐早忘了那边哪边的问题,嘤嘤地便要了头一次……。 张一鸣有意先让乐乐和刘红快乐地睡去,这才转战到姚静身上。姚静光洁的下体最是藏不住秘密,张一鸣打开她的双腿,便见到那潺潺泉水涌流不止。 “静静,等久了吧?”张一鸣爱怜地问一句,没再让姚静等待,径直刺入了她。 姚静娇哼一声,叫了声“老公”,便先痛快地来了一次。张一鸣当然感觉得到,他亲了姚静一下,问:“刚才一直在忍着这一下?” “嗯。”姚静点点头。 “为什么?忍着不难受?” “难受。可是,我想给你。这样就会更快乐,把前面的难受都弥补了。” 张一鸣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姚静,“下次别忍了,老公厉害着呢,能让你再来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把每一次都给老公。” “傻丫头。”张一鸣爱怜地道,“老公今天是想跟你说会话,所以把你留在最后面。” 4   张一鸣心里还惦记着大柱他们的事情,既然姚静已经来过一次,张一鸣便轻柔地慢慢挑刺着她,一边问起一些情况。 龙大柱他们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桃李公司的工程部已经正式成立,姚静连新的分店地址的初选工作都交给他们去做了,初选之后,只要姚静拍板定下来,工程部就负责开业前的一切店面装修等工作。 “老公,自从住到这边来,我自己原来的那套房子就一直空着,本来还考虑要不要卖掉,正好这次大柱他们来,我看你对大柱还挺重视,大柱又带着媳妇,我就把那套房子给他们了,也让他们有个家。” 听了姚静这话,张一鸣心里不禁佩服,觉得姚静处事不但细心,还有一种大气,这样的女人真是难得。如果姚静一直流落在三里屯的酒吧唱歌,那真是埋没了。 张一鸣点头道:“这样很好。大柱他怎么说?” “他当然不肯要。他们这些人都很朴实的,说什么也不肯白受这么大一件馈赠,最后只好说给他们暂住,这才住了进去。”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住那边吗?” “那哪成。那边本来就是打算送给大柱安家的,都住进去不成了集体宿舍了。他们一共十来个人,都是大柱的亲信,我在附近的一个小区租了两套房,给他们住下了。不远,步行10分钟就到。” 这倒不错,张一鸣和女人们住在世纪公寓,要的就是相隔不远,这样要是有什么事情,叫人才会方便,这很合张一鸣的心意。 “老公,还来了一个人你不知道。” “谁?” “一个女孩子,叫丁萱,是欢欢姐的徒弟。你走之后她找上门来,说是欢欢姐叫她来,跟着做点事情。” 这个女孩张一鸣怎么会不知道?他手上现在还带着欢欢从她那里买来的、据说是宝物的佛珠手链,而且这一次似乎这手链还真显示了点神秘的力量,救了张一鸣一命。 想到这里,张一鸣又记起那次在潭底的意外,一切都起因于那一下突然的心悸和胸口剧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一鸣的脑海中渐渐过滤掉一些枝节因素,越来越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一下心悸,他心中有强烈的预感,要出什么事情。 究竟是要出什么事情呢?张一鸣在坳里呆着的那几天,除了和白老师聊聊天,协助他做些教学的工作,体验一把当老师的感觉之外,心里就在暗暗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那心悸就是预示着自己将在潭底发生的意外,于逻辑上是不通的,因为自己的意外是来源于那一阵心悸的结果,因此,心悸及此后的胸口剧痛是自己意外的原因,但作为预示,它一定预示的是另一件事情。 “在想什么?” 姚静的问话让张一鸣从走神中返回来,“没什么。那这个丁萱住哪里?” “也在那个小区,另租了个小套。大柱那些兄弟们都是些小伙子,住一起不方便。” 张一鸣点点头,姚静的处事他越来越放心了。 “住的地方我就这样定了,但是老公,现在公司发展这么快,部门和人员越来越多,是不是要有专门的办公场所?” 这倒是一个问题,张一鸣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我想等你回来定。”姚静道,张一鸣还没作声,姚静又娇声续道:“老公,我也想到国贸办公,我不想离你们太远。” 张一鸣笑起来,答应道:“没问题,明天就去看看国贸有没有地方,争取春节前定下来。” 姚静高兴地笑起来,眼中蕴满如水的柔情,轻声问到:“老公,话说完了没有?” 张一鸣心有灵犀,立刻明白姚静的意思,下身重重一挺,道:“老公不会忘记,今天我的静静还没吃饱呢……”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一章 秘密暴露   1   第二天,张一鸣和龙大柱以及他的兄弟们正式见了面,这些人上次讨薪受了欺负,得到张一鸣的救助,早就感戴于心,现在进入桃李公司,不论是待遇、工作和生活的环境、或者所受到的尊重等等都与以前天壤之别,因此对于张一鸣,他们一直想当面表示感激之心。 张一鸣很随和,他说跟大柱算是师兄弟,所以跟大家也就是兄弟,感激的话就不要多说了,现在公司正好需要人手,所以大家才有机会共同发展,这也算是老天给的机会。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大家为公司,也为自己做好这份工作,就是没有辜负老天给的这个机会,若非要说感激,这就是最好的感激。 张一鸣这番话说得大家心头暖暖的,尤其是大柱听了高兴。其实张一鸣的目的也就是要让大柱高兴,虽然只跟大柱通过一次电话,但张一鸣感觉得到他是很有些自尊自傲的,张一鸣不想让大柱觉得自己在挟恩图报,这样很可能会失去大柱的真心相待。 2   和大柱他们见过面后,张一鸣回到CL。钟晨已经知道他回来,第一时间送来家纺的年报。家纺完成了扭亏的目标,盈利情况比年初的期望还要好一点,虽然这个结局已经在张一鸣预料之中,但是见到这审计后的完整详细的财务数据,张一鸣还是兴奋不已,巨大的成就感令他对今年的经营更有信心。 “三超材料情况怎样?”张一鸣悠悠然地将报表放在面前宽大的办公桌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若不是有钟晨在,他恨不得将双脚架到桌面上去,然后再吹上两声跑调的口哨。 钟晨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兴奋的心情,她微笑着给他的这种心情再添上一把火:“薄型三超材料各项性能指标已经完全稳定,生产工艺也过关了,只待开发产品,投入市场。” 张一鸣忍不住啪的打了一个响指,面对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他不发泄一下快乐觉得憋得慌。 “后来我布置的加厚材料的研发情况怎样?”张一鸣现在更关注的是这一块,作为潜在的军用新材料,一旦技术成熟,带来的利润将是不可限量。 “这一块的情况也很不错,电脑模拟的实验数据表明,8mm厚度的材料其强度已经达到可以抵抗狙击步枪100m外的射击,以及普通步枪、手枪等的近身射击。不过透气性能方面还有待改进。” 张一鸣沉吟了一下,“8mm?还是厚了点,作为实验成果是可喜的,但是作为产品,缺乏实用价值,8mm的面料怎么做成服装?而且透气性较差的问题,某种程度上可能也是因为太厚。” “吴工他们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在努力想办法改善。” “你跟他们说,在材料强度方面,暂时不要把目标定得太高,不要考虑抵抗狙击步枪的射击。第一阶段,材料的强度定在抵抗常规轻武器的射击即可,就像你刚才说的普通步枪、手枪的近距离射击。狙击手的射击,通常都是瞄准头部,我们这种材料主要是用来做服装,保护的区域是人的身体,而不是头部。” “狙击手也有可能瞄准心脏。” 钟晨冒出这样一句,令张一鸣稍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钟晨好像对这个问题还有点懂,张一鸣微笑起来,喜欢点军事的女孩并不多见。 “你讲的这个问题可以在以后的服装设计上解决,不一定完全依赖材料的强度提高。例如,我们可以在上衣的心脏部位做加厚处理,局部采用两层、甚至三层面料。这样,既解决了整体材料轻、薄和透气性问题,又做到了对关键部位的保护。其实,军服的胸部不是有口袋吗?那等于已经有两层面料保护心脏了。我们的材料应该可以、也必须做到4mm以内,只有达到这样才有实用性可言,有实用性才有商业价值。我们是企业,不是科研机构,任何研发不能停留在实验成果上,我们要的是能带来利润的商品。” 钟晨点点头,领会了张一鸣在这个问题上的意思,随后她又笑道:“三超材料的技术专利方面,自从您交待过后,他们已经很积极很及时地进行了申报和保护。现在薄型三超材料即将进入商品化阶段,吴工他们受到您对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的影响,想给材料起一个商品名,然后进行商标注册。” 张一鸣也笑起来,道:“他们这想得挺好,我都没考虑到这一层。” “那您说叫什么好?吴工他们想叫您起个名称。” 张一鸣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化纤产品一代代的,有什么晴纶、锦纶、氨纶等等,我们这个就叫华纶,你看怎么样?”张一鸣信手在纸上把这两个字写了出来。 钟晨微微一笑,“您的意思,表明这是中国人开发出来的?” “是。” “真的挺好,回头我告诉吴工,他一定也喜欢。” 看着钟晨脸上的笑意,张一鸣心想,今天真是百事顺心。 3   钟晨离开后,趁着高兴,张一鸣叫姚静来国贸为桃李公司的总部挑选办公场所。 CL总部在国贸1号楼,张一鸣考虑了一下,不想自己和桃李公司的关系太明显,因此决定桃李公司总部设在2号楼。 没过多久,姚静到了,她还带来一个人,就是《风云女性》那个专访过姚静的记者上次给推荐的助理。 张一鸣一见姚静的这位新任助理,不禁哑然失笑,这世界怎么这么小?有些事怎么这么巧? 姚静正准备给张一鸣介绍,张一鸣已经对那姑娘伸出手,道:“季小姐,你好,欢迎你。” 姚静大吃一惊,“你们认识?” 张一鸣笑道:“不光我认识,我要说了,你也算认识。” 原来,此女竟是季峰的妹妹,季婕。 季婕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和张一鸣握了一下,然后直言道:“我不知道是你的公司,不然我不来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合适,我可以马上走。” “怎么了?我不是说了欢迎你吗?怎么会觉得不合适。季小姐还在生我的气?” 季婕这才不作声了。张一鸣此时转向一头雾水的姚静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季小姐就是季峰的妹妹。” 对于胖子季峰,姚静已经很熟悉了,却没想到季婕是他妹妹。但季婕对张一鸣的反应让姚静有些奇怪,既然认识,怎么反而像有过节一样? “怎么了,季婕,你跟一鸣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姚静问。 季婕看了张一鸣一眼,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 姚静又转头疑问地看着张一鸣。 “真是没什么。”张一鸣道,“就是和季峰的车擦了那次,当时季婕也在。不是后来季峰还来店里闹过吗?” 这件事姚静当然一清二楚,她忙对季婕道:“原来就为这事,你哥不是都和一鸣成朋友了吗?怎么你还记着?” 季婕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她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哥哥曾经还到别人的店里闹过,便嗫嚅着说:“我不是也说没什么了。” 张一鸣哈哈一笑,道:“那我们都别再说了,不然越说越觉得有什么了。” 季婕抿嘴一笑,算是泯却了恩仇。其实对于当初那件事,季婕知道哥哥有错在先,只是后来两人动上手,季婕心里才留下疙瘩,她最不喜欢那种好勇斗狠的人和事。 4   只要有钱又舍得花,这个世界其实就没什么难事。张一鸣他们看到的办公室环境非常不错,姚静一看就喜欢,只是租金高点。但是既然姚静喜欢,张一鸣就没有再考虑,当即拍板定了下来。 季婕要春节过后才正式来姚静这儿上班,今天不过是来和张一鸣见面,从国贸出来之后,季婕便先回去了。 季婕走后,张一鸣问姚静,季婕怎么会愿意来桃李公司? “她对连锁餐饮业一直有些想法。她们家有一小餐馆一直她在打理,因为有祖传的好酒,生意非常火爆。她早就想把自家餐馆扩大化,但是她爸不同意,争论了好多次也没结果。正好我们这边有这个机会,她就想来实实在在做出点成绩让她爸看看,回头再去提自家餐馆扩大的事情。” 姚静说的这些情况,张一鸣记得似乎听季峰说过,而且他自己也曾建议季家老酒走产业化道路,一味地敝帚自珍肯定没有前途,当然,如果本来就是打算小富即安那又另当别论。 “季婕这一阵就把自家餐馆交回给她爸打理,春节后来我们这上班。”姚静说。 “行,有她帮助你会轻松好多。”张一鸣点头道,“她很有能力,她们家餐馆我去过,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在那里,他哥都怕她。”张一鸣想起那次季峰嚷嚷着要那饮酒的陶碗,结果碰了个钉子,铩羽而归。 看看时间该吃午饭了,姚静今天心里高兴,说要请客。刘红是没法来的,她便叫了乐乐,然后三个人一起到了中国大饭店。落座之后,张一鸣笑道:“乐乐可别手软,今天姚总请客,能宰多狠就多狠。” 乐乐小嘴一翘,道:“不准离间我们姐妹,宰你还差不多。” 这时姚静忽然想起来,对张一鸣说道:“我把丁萱也叫来吧,你还没见过她。” 一阵之后,丁萱来了,这个瘦瘦的姑娘见到张一鸣很有点怯怯的,打了个招呼就低下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出声。 张一鸣也不在意,他知道这种情况不是一下子能够改变,相处久了自然会好,他一向自认为还是相当平易近人的。 吃饭的时候,丁萱也不大敢夹菜,就吃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碟,张一鸣见状,便给她夹了些菜。就在这时,丁萱突然盯住张一鸣的手腕不动了,好半天,她冒出一句:“叔叔这个手链是师父送的对吗?我认得,是我卖给师父的。”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姚静和乐乐同时停下筷子,瞪大了眼睛,特别是乐乐,见了鬼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张一鸣,盯得张一鸣心里直发虚。 奶奶的,看来今天百事顺心的好运是要到头了……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二章 乐乐戏夫 1   怎么了,你们俩?这样看着我。”张一鸣虚张声势。 “真是我姐送的?”乐乐问,一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有半句虚言,定当大刑侍候的表情。 “嗯,这个……”看来否认是不可能了,丁萱这小妮子,真是童言无忌,害人不浅,“是的,上次在深圳,欢欢不是帮我一起替李大哥报仇吗?她拿着这个手链没用,就送给我了。” 其实就算没有丁萱今天这句话,张一鸣也打算这个春节要公开和欢欢之间的关系。但是自己主动公开是一回事,被人识破又是另一回事,特别是面对乐乐那蓄势待发的表情,张一鸣下意识地就编起了瞎话。 “哼,算你老实。”乐乐秀鼻一皱,又道:“老公,就这么点事,你刚才好像有点紧张哦。” “胡说八道,我哪有。”张一鸣意外蒙混过关,顷刻间又神采飞扬了,看来今天百事顺心的运道还没完。 乐乐微微一笑,也不再追究,转头即在坐在自己身边的丁萱脸上亲了一下。丁萱吓了一跳,脸立刻红到脖子根,觉得这个师叔阿姨今天好怪。 “丁萱,吃完饭阿姨带你上街,你自己挑选礼物,不管多少钱,阿姨都买给你。”乐乐亲了丁萱后说道。 丁萱有点摸不着头脑,怯怯地说:“谢谢杨阿姨,我不需要礼物。” “不行,阿姨说要就得要,阿姨今天要奖励你。”乐乐不容丁萱推辞。 “奖励我?为什么?”丁萱的神情更加迷惑。 另一侧的姚静抚了一下丁萱的头,微笑道:“奖励你今天说了实话。去吧丁萱,姚阿姨也去,我和杨阿姨一起,满足你今天的所有要求。” 就开始刚听到丁萱那句话的时候姚静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从后来乐乐审问张一鸣开始,姚静便出乎意料地安静地微笑着,一直没有插言。张一鸣本以为还要应付她,现在看来多虑了。 姚静的温柔从来最能安抚人,听了姚静的话,丁萱这才轻轻地点点头。 “张总,我要请假,今天下午不去上班了。”乐乐笑嘻嘻地冲张一鸣说道,语气却是不容商量。 “你这哪是请假,根本就是命令嘛。”张一鸣无可奈何。 乐乐不管那么多,已经站起身来,又拉起了丁萱,同时对姚静道:“静姐,不吃了,我们现在就走。” 三个女人起身走到了包厢门口,乐乐又回头道:“你把单买了。” “不是说静静请客吗?” “是静姐请客,但是你买单。这是罚你。”随着这句话,三个女人已经到了门外。 张一鸣摸着自己的口袋,忽然记起外衣和钱包一起还落在办公室,他赶紧叫起来:“乐乐,你们回来,我钱包没带。” 只听得一阵笑声,乐乐欢快地声音传来:“就知道你没带。你自己想办法吧。”然后是一阵快速的嗒嗒的脚步声,定是乐乐拉着姚静和丁萱跑掉了。 2   一时无计可施的张一鸣在包厢里呆坐了一阵,正在想辙,服务小姐敲门进来。 “先生,这是您的账单,总共4800。” 张一鸣的屁股像被火烫了一样,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你们堂堂的中国大,什么时候改黑店了?!张一鸣瞪大了眼睛问。 服务小姐一愣,显然没听懂。 “把你们孙总叫来。”张一鸣沉着脸,继续说到。 服务小姐更迷糊了,“孙……总?您是找哪个孙总?我们这没有个孙总。” 该别是碰上个吃霸王餐的吧?服务小姐心中嘀咕,那也忒神了点,她在这做服务员三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来中国大饭店吃霸王餐的。 “哪个孙总?就中国开黑店的祖宗,孙二娘呀。你们这要不是最近换孙二娘来当了老总,我这一顿饭怎么要4800?”就自家人吃个午餐,张一鸣知道没点什么特出格的东西。 服务小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明白了张一鸣的意思。这个服务小姐的训练看来非常有素,被张一鸣如此一番调侃戏弄,她也没见生气,一声笑过,便柔声解释道:“是这样的,先生,刚才出去的三位女士在礼品柜看上一条丝巾,她们买下了,说是在这里一块结账。” 原来如此,乐乐这死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张一鸣泄了气,有点悻悻地道:“那我也没叫结账啊,你这么着急进来,怕我跑了不成?” 服务小姐已经看出今天这情况有点奇怪,忙道歉并解释道:“对不起,那我待会再来。刚才是买丝巾的小姐叫我赶快来结账,说是您有事急着要走。” 妈的,乐乐这死丫头一招接一招,全是她在捣鬼,张一鸣心头把乐乐骂了一千遍,今晚回家后若不教训得她死去活来,夫纲何振? 实在怪不得人家服务小姐,张一鸣放缓了脸色,道:“你先出去,我待会叫你结账。” 服务小姐出去后,心想这位先生看来今天是被人骗了,该不会是那种不知用什么手段跟陌生姑娘搭上讪,然后妄图用一顿饭的小恩小惠沾人便宜,结果被人甩掉,连带钱包也被摸走了吧?要是这样,这位看着外表光鲜、衣冠楚楚的先生还真有可能逃单。 想到这里,服务小姐悄悄把情况跟值班经理说了,值班经理也不敢完全掉以轻心,真是逃掉一单,她这职位只怕难保,于是吩咐保安注意张一鸣的动静,别让他溜了。 3   张一鸣想了半天,最后只得打电话叫钟晨过来买单。 不久之后,钟晨敲门进了包厢。张一鸣很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过来买单。” “你不是跟乐乐一块吃饭?”钟晨带来了张一鸣的外衣和钱包,一边递给张一鸣一边问。 “是,不过她先走了。” “她应该知道你没带钱包呀?她下楼的时候,我见你的外衣和钱包落在办公室,还让她带给你来着,她说不用。” 原来如此,乐乐这个死丫头,张一鸣气得牙痒痒。钟晨这时看出张一鸣的情况,笑了起来,“是不是被乐乐戏弄了?” 张一鸣无奈地一笑,算是默认。 钟晨的笑意更浓,因为她还见到张一鸣不知道的情况,想到张一鸣的光景,钟晨觉得乐乐这一招实在有趣。“张总,您知不知道刚才一直有保安在不远处盯着这个包厢?” “真的吗?他们想干嘛?”张一鸣大惊。 钟晨笑,“肯定是怕你逃单。你的窘况怎么被他们知道了?” 张一鸣想起刚才进来那个服务小姐,哑然失笑,小姑娘还挺有心计。 “算了。”张一鸣挥挥手,“不能怪他们。” 钟晨一边和张一鸣走出包厢,一边又告诉他:“今天的单我已经买了。我刚才顺便签了VIP协议,以后您来这里签单就行,不用付现,由公司月结。” 张一鸣欣喜地看钟晨一眼,她想得真周到,论心思缜密,钟晨跟姚静有得一比。 两人走到餐厅门口,只见值班经理和开始那位进来买单的服务小姐都站在门边。“张总,您走好,欢迎常来。”看来钟晨办过VIP之后,值班经理已经知道张一鸣的身份。 张一鸣笑笑,瞟了一眼先前那服务小姐,她的脸上立刻飘红。也许是把张一鸣当成吃霸王餐的主,这小姑娘心生歉意了。 4   当晚,张一鸣怀着一肚子报复之心早早回到家里,姚静和乐乐却都还没回。张一鸣也不催促,悠哉游哉地洗了澡,养精蓄锐,决定今晚给乐乐那死丫头以沉重打击,定叫她以后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至于欢欢的事情,当然还是得说,但那必须是他来无可争议地宣布,而不是无可奈何地招供。 想起欢欢,张一鸣的小腹有点发热起来,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样了,待宣布了她的事情后一定尽快把她叫回来,到时候,让乐乐这死丫头侍候着,当着她的面和欢欢尽情地颠鸳倒凤,嘿嘿,乐乐死丫头,你馋去吧你。 张一鸣得意洋洋地畅想无限的时候,钥匙声响,姚静和乐乐回来了。 张一鸣故意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摆出大爷架势,冷冷问道:“知道回来了?” “老公,对不起啊,我们回来晚了。” 乐乐一脸讨好,声音嗲得腻人,走到张一鸣身边坐下,一头扎进他怀里。 “回来晚点是小事,你知道今天让老公多难堪吗?”张一鸣继续板着脸。 乐乐嘻嘻一笑,“开个玩笑嘛。我和静姐都知道错了,我们给你买了礼物,算是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嘿,这丫头大概是知道今天有些过火,心虚了。 “什么礼物?”张一鸣脸色缓和了些。 “等下给你看,你一定喜欢。”乐乐神秘兮兮地一笑。 姚静这时候也赶紧沏好一杯菊花茶,端到张一鸣手上,柔柔地赔笑道:“对不起,老公,喝杯菊花茶,消消火。” 张一鸣看姚静一眼,接过她递来的茶,慢慢地喝了两口。姚静在茶里放多了糖,喝起来特别甜。 乐乐调皮,姚静只是被她裹挟,张一鸣本就不欲对姚静生气,此时便拉了姚静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另一边。 姚静摇摇头,却在张一鸣身前蹲下,放下他的二郎腿,轻轻给他捶起腿来。 乐乐还在张一鸣的上身腻,胸前一对白兔在张一鸣怀里拱来拱去,张一鸣见两个女人这架势,心里本来准备制一下乐乐的念头渐渐淡了下来。没办法,两个女人的这种温柔攻势,谁受得了? 张一鸣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姚静的服务和乐乐的厮缠,就在他闭眼的当口,乐乐回头,冲蹲在地上的姚静使了个眼色。 姚静会意,拉开张一鸣的拉链,轻轻掏出尚是柔软的巨物,柔荑几下抚慰,张一鸣便一柱擎天了。 张一鸣哼了一声,没有睁开眼,他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不出所料,片刻之后,张一鸣感到姚静的柔舌轻点矛头几下,再就是“滋溜”一下,温暖的小嘴裹住了长矛。 这俩丫头,知错就改,还不失为好同志。张一鸣得意地想,却没看见此时乐乐和姚静交换了一个诡秘的笑容……。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乐静审夫   1   也不知道是姚静今天特别卖力,还是张一鸣自己兴致很高,不消多久,张一鸣感觉竟然有些急不可耐,只欲将她们谁按在身下尽情驰骋一番才慰解心中之快。 就在这时,乐乐趴到张一鸣耳边,悄声问到:“老公,静姐侍候得你舒不舒服?” “嗯。”张一鸣压住蠢蠢欲动的感觉,哼了一声。 “比搞我姐时还舒服?” “嗯。嗯?!”张一鸣一惊,睁开眼来,“胡说什么呢?”张一鸣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立刻矢口否认。 “哼!”乐乐脸非色一变,不嗲也不腻了,从张一鸣怀里钻出,转头对姚静道:“静姐,他还不承认。他刚才有反应没有?” 姚静此时也吐出张一鸣的巨物,施施然直起身,坐到乐乐旁边。“怎么没反应?刚才一提到欢欢姐,他那东西立刻大了一圈,涨得我口都满了。”姚静刻意揉着自己的双颊,又问张一鸣:“老公,你是想起了欢欢姐的什么好来,那么兴奋?” 老天,竟然有这样测谎的?张一鸣简直要对这两个女人五体投地了,当今政府正在鼓吹自主创新,她俩这一招算不算是自主创新? 佩服归佩服,张一鸣嘴上可不能露怯,“你们两个家伙,中午的账还没跟你们算,现在又变本加厉。静静,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乐乐胡闹?”张一鸣虚张声势地对姚静一瞪眼,准备各个击破。 没想到一向柔顺的姚静这回转了性子,不吃张一鸣这一套连唬带吓得技俩,只见她瞟了张一鸣一眼,幽幽一叹,道:“老公,不是我跟着乐乐胡闹,是你太不老实。” 张一鸣心里奇怪,她们俩怎么就这么肯定他和欢欢之间有事情?凭什么?是那串手链,还是刚才的测谎?张一鸣倒要探究一下。 “那手链的事情我中午不是给你们解释过了?”张一鸣试探着问。 “你是解释了,可我们不相信。你在说谎。” “我没……” “还说没有。”乐乐打断张一鸣的话,拉着姚静站起来,向浴室走去,同时向张一鸣一笑,一脸的有恃无恐,“不怕你不说。” 2 没过多久,浴室里没有传来水声,倒先传来了两女毫不掩饰的呻吟,仿佛故意要让张一鸣听见似的。 “静姐,我也想像你这样。”乐乐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传来。 “哪样啊?”姚静有些含混的声音表明她的嘴正在做着其它工作,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她正在亲吻乐乐的乳房,还是花房? 张一鸣知道俩女在故意诱惑他。哼,难道会败给你们两个不成?张一鸣自信满满地想,然而就在此时,小腹内一阵热气上涌,那本来有些垂头丧气的独角龙王跟他的自信心一样暴涨起来。这怎么回事?张一鸣大感奇怪,马上凝神静气,想将欲望克制下去。 “就是……像你一样,下面干干净净。”这又是乐乐在回答姚静。 “傻乐乐,芳草萋萋自有芳草萋萋的漂亮,我还想像你一样呢。” 天哪,张一鸣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了,刚压了一分的欲念顷刻间窜高三丈,不但冲得龙王坚如钢铁,连人都被冲得有点头晕眼花的意思。 可是浴室里的好戏还没完呢,只听乐乐开始撒娇,“我不管,静姐,我现在就想像你一样,你帮我,好不好?” 姚静轻轻一叹,张一鸣在外面都能想象到她那柔柔的、微嗔的目光。“我用什么帮你?” “老公的剃刀在这,你用这个。” 张一鸣“噌”地站了起来,他忍无可忍了。他并不是心痛自己的剃刀,而是,就算乐乐这死丫头要“剃度”,这也是他张一鸣的权力和乐趣,怎么能假手她人?而且,他的女人,花房重地,没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剃度”,也不问他喜不喜欢,这还了得! 张一鸣冲到浴室门外,怒气冲冲地叫到:“静静乐乐,你们今天敢乱剃,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浴室里,乐乐和姚静相视偷偷一笑,阴谋终于开始得逞了。 “老公,你干嘛偷听我和静姐说话啊。”乐乐在里面故意不满地埋怨。其实她们俩那声音大得,想不听才难。 “你少啰嗦,我讲的话你们听见没有?”张一鸣不被乐乐转移视线。 “听见了。不剃就不剃嘛,你那么凶干嘛?我和静姐要洗澡了,你快走开,不准再偷听。” 张一鸣心想,我还用得着偷听吗?我就算进来看着又怎么样?不过,没准这就是俩臭丫头引诱自己进去的花招,想着自己还跟她俩暗暗较着劲,张一鸣偏不进去。 浴室里传来水声,看来她俩真开始洗澡了。张一鸣这才退到客厅重新坐下,不过,此时他发现体内那团欲火是越烧越旺,再也压不下去。 真是怪事了,张一鸣心里嘀咕开来。 3 姚静和乐乐每人在光溜溜的身子上围一块浴巾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张一鸣已经叫欲火烧得几乎想上窜下跳,裤裆里涨成一座小山,遮也遮不住。 俩女都有意瞄了一眼张一鸣的小山,意味深长地一笑。 “老公,想了这么久,想明白没有?招是不招?”乐乐好整以暇地问。 “招什么呀?我有什么可招的呀?”张一鸣是煮熟的鸭子,嘴还是硬的。 “我和静姐可是都洗得干干净净,你要招了,我们还想好好侍候你呢。” “我不……”张一鸣可实在没底气说出“我不要”三个字,他现在正火急火燎的,因此话到一半临时改口道:“你们是我老婆,侍候我是应该的,还想跟我讲条件?” “你骗我们就不行。” “没那么多废话,当心我用强的。”张一鸣威胁道。 这时姚静插话进来,“老公,我知道你现在功夫也厉害了,别说是我,就是乐乐可能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是你今晚要是对我们用强,你就不再是疼我们、爱我们的老公,那你就一辈子对我们用强吧,我们是弱女子,反抗不了你,但是我们肯定不会再心甘情愿侍候你。” 姚静的话彻底让张一鸣断了后路,愣在那里无言以对。 “哼,亏得我们还关心你,想让你今晚好好舒服一下,还买了好东西给你吃。”乐乐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东西?”张一鸣问。 乐乐一笑,转向姚静,“静姐,那个壮阳药叫什么来着?” 姚静也笑,“叫英雄粉。” “那个老板说特别见效,我还不大相信。”乐乐说着瞄了一眼张一鸣裆部越来越高的帐篷,接着道:“看来他没吹牛。” 张一鸣此时有点明白自己今晚的状况怎么这么亢奋,原来又是俩女搞了鬼。 “你们……!”张一鸣一脸惊异,不知说什么好。 乐乐嘿嘿一笑,“静姐不知多关心你,她怕那什么英雄粉虽然是好,但是良药苦口,你难以接受,特意还问了老板难不难吃。你猜那老板怎么说?他说甜的,特好吃。” “老公,我也没试过,不知道那老板骗人没有。那菊花茶甜不甜?我可把英雄粉都放茶里了。要是苦的,你可别怪我,老公。”姚静的声音也嗲起来,拥有天生好嗓子又擅长唱歌的她放个嗲声简直小菜一碟,而且比乐乐更加魅人,使得张一鸣就像有一只猫爪在心上轻轻挠着。 哇呀呀呀呀,张一鸣此刻理解了京剧中的大花脸愤怒之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腔调,这就是此刻张一鸣自己想发出的声音。 “老公,还是不招?”乐乐又笑眯眯地问一句。 “不招,打死也不招。”张一鸣简直像个泼皮,耍起赖来。 4 “静姐,我们上床,不理他。” 乐乐见张一鸣还死撑着,拉了姚静进卧室,反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一旦知道自己今晚怎么回事,形成心理作用,张一鸣更加忍不了了,困顿无计中,他想起刘红,这丫头今天是干嘛去了,怎么也还不回呢? 这时候,卧室里娇喘声又起,没得说,又是那俩丫头在刺激张一鸣。张一鸣的龙王现在硬得能弹出声来。 “老公,忘了给你说,我们给你买的礼物在桌上呢,你看看吧,现在肯定用得上。”乐乐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张一鸣这才注意到桌上密密包裹着的一个盒子,他好奇地拿起盒子,好不容易层层拆开,最后里面的东西令他几乎晕倒——那是一个仿真的女性器官! 大概乐乐和姚静在卧室听到张一鸣拆盒,估计他见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乐乐笑嘻嘻的声音又传来:“老公,你拿着这个礼物自己解决一下吧,也算我们夫妻一场,我和静姐也不想把你逼上绝路。” “这还不是绝路?”张一鸣几乎是吼了出来,“乐乐静静,你们两个死丫头,最毒妇人心讲的就是你们吧?” 想他张一鸣,坐拥数名娇妻,曾经是夜夜春宵,从不把良辰美景虚度,今晚落得竟要用这么个仿真器具打手枪,这不是绝路又是什么? “别生气,老公,我们也不好过。”仿佛要证明乐乐的话似的,卧室的房门开了一下,从里面扔出一个空盒子后,立刻又关上了。 张一鸣捡起盒子一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从印在盒子外面的图片可知,那是一个仿真的男性器官的包装盒。而且是带着腰带,可以系在身上,让一个女人扮成男人的那种。 “静姐,是我先来还是你先来?”乐乐娇腻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张一鸣一声闷哼,鼻中有热热的、粘粘的红色液体流下来。他并不是担心姚静和乐乐在里面玩假凤虚凰,因为他不禁止自己的女人们这样嬉闹,只是他现在在外面苦捱,那俩丫头却在里面哼哼唧唧,这叫他如何受得了? 罢了罢了,自己的女人,打也舍不得,用强也不能用,认输拉倒。 张一鸣在心里缴械投降,正准备向卧室内叫喊,“咔嚓”一声,家门打开,刘红回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谢谢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到来了……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刘红救驾   1   老公,你怎么流鼻血了?让我看看。”刘红一进门见到张一鸣鼻前的血迹,身为医生的她出于一种职业的反应,便要上前看看。 刘红一到跟前,张一鸣借机把她拦腰抱住,嘴就往脸上凑。 “咦。”刘红偏过头,一边掏出纸巾给张一鸣擦了鼻前的血迹,一边奇怪地嗔道:“老公你这是怎么了?跟饿鬼一样。静姐和乐乐都不在?” “别管她们,老公今晚就想你。” 刘红还待说什么,却已被扑倒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就叫张一鸣解除了下身的武装。 知道张一鸣喜欢精致的女人,现在刘红她们越是贴身的衣物越是讲究,不但要最高档的品牌,而且样式也极具情调。 今晚的刘红穿一件半透镂空chanel丝质内裤,淡紫的色调蕴含着情欲的气息,又为这被包裹着的女性圣地赋予了一种高贵的韵味。 可惜,高贵的chanel今晚被张一鸣一把扯烂仍到了一边,刘红的蜜部完全展现出来。那里的芳草不密不疏,恰到好处,像一幅淡雅的水墨。若是平时,张一鸣爱在这时用口舌鉴赏一下这幅优美的水墨,他最爱听到自己的女人这种时候爱欲交加的娇啼。但今晚张一鸣实在无心欣赏,他捧住刘红双股,猩红矛头对准那水墨画的焦点部位,一下扎了进去。 刘红的身子不由一个激灵,倒抽了一口气,娇声呼道:“老公,痛。” 张一鸣这才醒悟毫无前戏的入侵苦了刘红,他强忍欲火停了下来。“对不起,乖乖,老公今天太急了。” 刘红只觉得下体今天异常涨满,男人的矛头特别深入,坚硬地顶在那桃源深处的娇嫩之地,还富有节奏地自行律动。即便男人没有抽动,她也感到快感一阵阵涌来。 “老公,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待会跟你说,先让老公好好疼你一回。” 几句话的功夫,刘红已经濡湿,遂又娇声道:“那你还不疼?” 张一鸣如得圣旨,立刻大开大阖,尽情驰骋起来。 张一鸣今晚被那两个鬼丫头一番挑逗,早已难耐得不行,再加又被她俩使计偷偷灌了足量的春药,更是如一头野兽般凶猛狂暴。 不及数合,刘红便来了一次,张一鸣却似毫无知觉,仍在不知疲倦地冲刺,不给她丝毫喘息之机。一浪未过,一浪又起,刘红只觉得自己被抛入惊涛骇浪之中,陷入一种晕眩的快乐里。 即便平常时候,三女中无论是谁也难一人独支张一鸣,如果其他俩女不能相伴,那多半是张一鸣克制自己,并不在一个人身上完全尽兴。但今天因为有那该死的“英雄粉”,张一鸣忘了克制之事。 刘红初时还觉快美,随着几浪过后,便渐渐有些不支,直至最后全身酥软,感觉再撑不住,终于叫到:“老公……” 若在平常张一鸣当然明白这声呼唤有求饶的意思,但此刻张一鸣被冲昏了头脑,对刘红的娇呼充耳不闻。 又忍了一阵,刘红再次叫出来:“老公,我……真得不行了……” 2   从听到刘红进门,卧室里的姚静和乐乐就安静下来,悄悄听着屋外动静。 “红姐怎么回了?”乐乐悄声问姚静。 “我也不知道啊。”姚静想了想,道:“我们出去吧,小红回来,玩不转了。” “再等等。”乐乐不甘心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俩人在屋里听着外面的春声。虽然三女早已习惯同床侍夫,但这样隔着一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听着刘红的娇啼婉转,想象着她的千般姿态,竟令得房里的俩女有一种偷窥般的异样感受,那娇柔之处有阵阵湿痒传来。 “静姐,不如……我们……出去吧。”本来说再等等的乐乐,在刘红的吟声中渐渐改变了心意,吞吞吐吐地说。 姚静看出乐乐的心思,微微一笑,轻声臊道:“骚蹄子,不是你叫等的吗?忍不住了?” “那你就……忍得住?”乐乐不服气。 “我……当然。”姚静撒了个谎。 谁知乐乐不是那么好蒙,姚静的话音未落,乐乐早一手摸到她的腿间,立刻摸到那里跟自己一样,也已经是春潮泛滥。 乐乐抽出手来,两个指头粘着一根亮晶晶的粘丝伸到姚静眼前,也不做声,只拿一张得意的笑嘻嘻的脸对着她。 姚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气得抓住乐乐的手就往她嘴里塞,“死丫头,这么喜欢,那你吃了算了。” 乐乐竟不拒绝,真一张嘴将自己粘有姚静AY的手指含了进去,吮吸起来。 “死丫头……”姚静红着脸,无可奈何地啐了一声。 就在这时,屋外刘红的求饶声隐约传进耳里,姚静仔细再听,刘红的求饶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姚静知道坏事了。 “快出去,乐乐。”姚静说着率先跳下了床。 3   房门打开,姚静和乐乐刚跨出卧室,便被早守候在门外的张一鸣一手一个搂住,挟持到客厅中央。 这时候,躺在沙发上的刘红才停止了假装求饶的娇啼。“静姐,你们真在家啊?干嘛不出来?老公今天跟疯了一样。”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刘红一个人在假呼求饶,而张一鸣则到了卧室门边守株待兔。 “小红,你竟然骗我们。” 姚静发现上当,秀鼻一皱,出言责怪,语气却并无多少生气。张一鸣搂住俩女并未用多大力气,但她俩借着这势便在他怀里偎着不再出来。 “也没有完全骗啦,我是真受不了了,不过后来老公放过我,悄悄跟我说这样演戏才能把你们引出来。” “你真狡猾。”姚静转向张一鸣说道。 “你们两个臭丫头,自己种的恶果当然要留给你们自己尝。”张一鸣做出恶狠狠的模样,故意用仍然坚如钢铁的长矛在怀里的俩女身上蹭了几下。 乐乐开始埋怨刘红:“红姐,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叫你今晚别回了吗?你破坏了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乐乐还没来得及回答,张一鸣松开姚静,只把乐乐抱了起来,将她上身往沙发上的刘红怀里一送。“抱住她,好戏马上开始了。”张一鸣做出淫邪的笑容。 乐乐上身倒在刘红怀里被她抱住,轻薄的睡衣下是诱人遐思的真空,张一鸣掀起乐乐的睡衣,捧住她的双腿向后一拉,乐乐那漂亮的蜜部便凑到了长矛跟前。张一鸣惩罚性地狠狠刺了进去,受到惩罚的乐乐发出一声快乐的“哀啼”。 张一鸣大力冲刺,乐乐还没怎么,她背后靠着的刘红因为已经被张一鸣好一阵征伐,本就一身酸软,此刻抱着乐乐上身迎着张一鸣的耸动,不一会就先没力气了。 “老公,好累。乐乐,你下来吧。”刘红气喘地说。 “别,红姐,我就要这样。”乐乐有些癫狂地兴奋地叫到。 “为……为什么呀。”刘红本就疲惫,又被乐乐这样带着来回癫动,话都说不连贯了。 “舒服。红姐,枕着你的奶,好舒服。” 这该死的乐乐,倒会享受。刘红又好气又好笑,“死乐乐,你倒舒服了,我是真侍候不起你了。” 一旁的姚静看刘红的样子是真在勉力支撑,遂坐到沙发上刘红旁边,对乐乐啐道:“就你花样多。”一边啐着,一边从刘红怀里接过乐乐。 姚静的双乳更是丰满,乐乐枕上去即觉陷入柔软温香的肉堆之中,心里即刻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正好张一鸣此时加大了冲刺马力,乐乐还没来得及细细享受姚静丰乳的柔美舒适,即无法遏制地汹涌而至了。 4   “静姐,你们今晚使了什么手段,把老公搞成这样?他本来就是贪得无厌的,这回倒好,没个饱了。也不怕要了我们的命去。” 见到乐乐只一次就已经泄得几乎动弹不得,而张一鸣却还坚挺如初,刘红又惊又怕,只觉得刚才自己简直就是死里逃生,不禁向姚静有些埋怨地问道。 姚静捧着软倒在自己怀里的乐乐,看着张一鸣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之矛,心知这回只怕如刘红所说,有点玩过火了。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公,要不你……你去冲个凉水澡吧?”姚静眼里充满认错的神色。 张一鸣心中暗暗一乐,心道小乖乖你终于认输了。他虽然仍旧欲火高涨,但一则他刚才已经滋润了刘红一次,这一点姚静不知道,再则密宗太极心法日益深厚的他自控能力也越来越强,因此此刻并非沉迷于欲望无法自拔。不过张一鸣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两个胆敢跟老公叫板的臭丫头。 “冲澡?我干嘛要冲澡啊?”张一鸣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老公,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你认错了?那乐乐呢,死丫头,你认不认错?”张一鸣又转向乐乐问。 “不认,就不认。”乐乐嘴硬。 张一鸣作势又要举枪,乐乐夸张地一声惊叫,“静姐,救我。” 姚静忙替乐乐叫道:“认错,乐乐也认错,我们俩都认错。” 张一鸣嘿嘿一笑,“认什么错?” “我们……不该……不该给老公下药……”姚静嗫嚅着说。 “下药?静姐,你们下了什么药给老公?”一旁的刘红听到这里,吃惊地问。 姚静红着脸不敢回答,张一鸣指指自己的下身,向刘红道:“你说呢?” “老天!”刘红惊呼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俩只是挑逗完了再躲在屋里不给他。这壮阳药即伤肾又伤肝,对男人可是有一万个害处而没有一个好处的,你们真是要谋害亲夫呢。”刘红是医生,对这件事情因为懂,所以担心。 姚静已经认识到做错了,刘红的话一说,连乐乐也有点心虚起来。乐乐悻悻地狡辩道:“谁叫他不老实,我们……就是闹着玩儿,真到最后,总会给他嘛。” “就算给他也不好呀。再说,他还不够你受的?还用得着这东西吗?我要不回来,你们准备玩到什么时候呢?”刘红有责备的意思。 “哼,要到他交待为止。你再晚一点回,他肯定就交待了。”乐乐这话倒是没猜错,刘红回来之前那一刻,张一鸣正准备举手投降。 “老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这样要他交待?” “他……他把我姐也搞上了。” “啊……?!” 一瞬间,刘红愣住了……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五章 姚静邀宠   1   呃……,你们……慢慢聊着,我……我觉得静静说得没错,我去冲个凉水澡……”张一鸣见势头不对,立刻脚下开溜。 张一鸣一边往浴室走,一边以为会有一声“站住”的娇斥传来。但是没有,直到他溜进浴室,想象中的娇斥并没有发生。张一鸣关上浴室房门,暗自庆幸不已。这几个女人,要是组成统一战线还真不好对付。 既然进了浴室,那就真洗个凉水澡吧,总不能躲在里面什么也不做吧?张一鸣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苦笑。是不是太娇纵这些女人们了?搞得现在要借助“澡遁”躲进浴室,而且明明有三个女人在外面,却需要靠凉水澡来灭火。虽然屋里暖气充足,可毕竟是农历十二月的北京,洗凉水澡将是个什么滋味? 张一鸣一把拧开凉水龙头,冰凉的水珠当头喷洒而下,仿佛千百只细小钢针扎进皮肤,张一鸣浑身一颤,只觉得一口气抽不上来,心跳都好像停了一拍似的。奶奶的,这凉水淋浴比前一阵在坳里村的水潭下面还要冷得多。张一鸣这感觉没错,事实上流动的凉水从人身上带走的热量是要大于浸泡在凉水中,这就是冬天有人可以连续几十分钟在凉水中冬泳,却没人会几十分钟站在凉水龙头下冲洗的原因之一。 张一鸣赶紧取下一条毛巾,浑身上下前后左右的用力搓动。皮肤渐渐发热变得红了起来,身体也渐渐适应了淋下来的水温,张一鸣这才有了点爽快的意思,站在龙头下一边继续搓拭,一边低声“呵呵”地吼叫出来,以增加抗寒能力。 “笃笃”,浴室门被敲了两声后,姚静开门进来。 “天,老公,你一直冲凉水?”溅到身上的水珠都令姚静一个激灵,她不敢想象张一鸣一直站在龙头下是怎样的感觉。 姚静伸手要替张一鸣打开热水,张一鸣拦住她,故作无奈状,“我就冲凉的。有什么办法,虽然有几个老婆在外面,我也只能靠凉水解决。” 姚静虽然心知张一鸣是在装可怜,但也知道他的话也有三分是真,心里不禁痛他,亦嗔亦怨地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今天是我们不对,我这不是来了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热水龙头。 淋在身上的水渐渐热起来,姚静还站在浴室里,穿着跟乐乐质地类似款式不同的薄丝睡衣,张一鸣知道她里面肯定也是空无一物,遂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只一分钟姚静便被淋透,睡衣粘到身上,把她凹凸的曲线暴露无遗。 张一鸣的下身立刻又立了起来,顶在姚静股间。“静静,你脱离统一战线进来陪老公,她们俩不怪你?”张一鸣用力揉搓着姚静的丰乳问道。 2   姚静哼了一声,即因为对张一鸣的话不满,也因为被张一鸣揉着。“你说得好像我们都是多坏的女人。你是老公啊,又不是阶级敌人,除了统一侍候你,我们还有什么统一战线?告诉你,就是她们叫我进来的。” “刘红没生气?”张一鸣记得刚才刘红听到乐乐的话,又惊又气地楞住的神情。 “生气又怎么样?她比我们都懂,她说你吃了那英雄粉,药性靠凉水压下去更加不利身体,她和乐乐都没力了,就叫我进来了。” 张一鸣想起刚才还在自问是不是太娇纵这些女人们了,此时不禁转念想到,女人不就是用来宠爱娇纵的吗?男人们在世上拼杀为的什么?张一鸣以前没有仔细想过,但现在他知道,至少他自己为的就是:有能力对自己的女人想怎么宠就怎么宠,想怎么娇就怎么娇。看看这些女人,她们不是也没辜负自己的宠爱和娇纵吗? 想到这里,张一鸣不禁搂紧了姚静,“静静,你们都是我的好老婆,老公爱死你们了。” 这个晚上,还就是姚静至今未曾得宠,现在被张一鸣搂在怀里,股间传来坚硬的触碰,她早已经是心猿意马,张一鸣这样一说,姚静即借势撒娇:“你今晚只爱了她们俩,你还没爱你的静静。” 张一鸣亲着姚静的耳珠,轻轻道:“爱,马上就爱我的静静。” 张一鸣松开姚静,她即转过身,面对张一鸣蹲下来,蹲在了那努峙的长矛面前。 蹲稳后,姚静用手撩开打湿后粘在额前的数缕头发,抬头看着张一鸣,乖巧地一笑。张一鸣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得到这眼神的鼓励,姚静脸上露出一丝欢喜,一低头,温柔地含住了矛头。 张一鸣知道姚静今晚等得最久,不想再让她久候,几分钟后便拉起她。姚静准备脱去粘在身上的睡衣,张一鸣拦住了。“就这样,老公喜欢。” 对于张一鸣的要求,姚静哪有不依之理?她顺从地点点头,背过身去,双手撑墙,跷起了丰臀。睡衣粘在身上,只有这姿势最方便张一鸣。 张一鸣撩起睡衣下部,翻过来盖到姚静背上,姚静那光洁漂亮的蜜部呈现出来。张一鸣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上去,甫一接触,姚静的身子便是一颤。 “静静,乐乐今晚是不是说也想象你这样?”蜜部光滑娇嫩的皮肤在AY的滋润下柔软滑腻,手感极好。 “嗯。”姚静点头,扭动一下身子,娇声叫到:“老公……” 张一鸣微微一笑,知道她实在是想要了,遂将手离开,挺起长矛,一抢挑了进去。 …… 3   在极短时间内,连续三次将姚静送上快乐顶峰,姚静这才气喘吁吁地叫停。 “老公,你冲了那么久凉水,好像都没什么用,还是这样凶,搞得人都要死了。”姚静娇喘着,似嗔实喜地埋怨说。 张一鸣笑起来,“老公这是有意补偿你。你以为,就你们那英雄粉,真是灵丹妙药?这么长时间,还冲了凉水,还能这么见效?” 姚静听了这话,心里高兴,甜甜一笑,“那谢谢老公。我就知道老公对我们好,疼我们。” 一边说着,姚静一边开始为张一鸣抹上浴液,侍候他正式洗澡。 “刘红真没生气?”张一鸣静静享受着姚静的服侍,一边问她。 对于欢欢的事情,张一鸣不担心乐乐,那个疯丫头看似生气,其实根本不会在意,她和欢欢一向姐妹情深,从小又是由桃李结的师父带大,观念上应该早接受这样的事情。其实要说起来,还是乐乐自己最早有这样的提议呢。至于姚静,更不用担心了,她哪里会不顺着张一鸣呢? 姚静轻轻笑起来,一边帮张一鸣擦拭,一边问道:“你觉得小红会生气?” “我看她神色好像很吃惊。你不知道,‘惊’跟‘怒’常常是联系在一起的,有时候事情本来不大,但就因为没有事先说明,突然知道之后,人就容易生气。”说到这里,张一鸣嘿嘿一笑,“我就是见她神色不对,所以才溜到浴室来避避风头。” “你很怕小红?” “怕?有什么怕的?我这是爱你们,所以拿你们没办法,小傻瓜。” 姚静知道张一鸣说的是真话,心里暖暖的,道:“我懂,小红也懂,所以你说她会真生气吗?”说着又轻笑起来,“老公你猜,你进来后小红说了什么?” “她说什么?” “小红愣了半天,才叹了一声,说‘我本来还以为第四个会是那小赵敏的’。” 张一鸣嘿嘿一下也乐了出来,这刘红,满脑子想什么呢?张一鸣的贫劲又上来,嘻嘻笑道:“没关系,倒一下次序而已,都会搞定的。” 姚静气得捏了一下张一鸣半软的长矛,嗔道:“你真是的,不是我想管你,可是以后女人越来越多,住在一起,有个磕磕碰碰的,闹将起来,看你怎么办,宠哪个,又疼哪个?”想起赵敏那倔强、任性又好强的脾气,即便温婉如姚静,也觉得没有把握和睦相处。 4   姚静的话令张一鸣心中一动。这倒是个问题,女人多了,在一起不闹别扭那是不可能的,尤其赵敏,本就对前面这几个存有心病,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为难的可是他自己。看来,真要收了赵敏,也不能叫她们都住一起。 想归这样想,张一鸣暂时没有说出来,毕竟还不知道赵敏什么时候“归顺”,到了那一步再说,相信车到山前自有路。于是张一鸣打个哈哈,道:“我都一样宠,一样疼,怎么不行?” “你说得好,到时候不知不觉就有区别了,这是不由人的。都说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对于那些调皮又爱闹的,你能不多宠些?不说远了,就现在,你看你多宠乐乐。” 张一鸣大吃一惊,刚才还想女人在一起总会有别扭,现在立马就被证实。居然连姚静这样温柔的,而且跟乐乐是这么好的姐妹,不知不觉也会流露出一些含酸带醋的意思来。 姚静说话的时候正蹲在地上清洗张一鸣的下身,张一鸣将她拉了起来,“静静,你是不是怪老公偏心了?你自己不也宠着乐乐吗?她刚才非要枕在刘红身上,后来不还是你抱着她?” 姚静这才发现张一鸣把她的话理解得过重了,忙解释道:“我没有怪你,我就是举个例子。” “静静,你们性格不一样,所以老公宠你们的方式也不同,但是在老公心里,爱你们的程度是没有差别的。知道吗?”张一鸣很正色地告诉姚静。 姚静柔柔一笑,“我知道。”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事解密   1   张一鸣和姚静回到卧室,刘红已经睡着了,乐乐还醒着在等他们。乐乐轻声对姚静道:“红姐今天很累了。她接到我们电话叫她别回来,本来准备和小雯一块下班,出去逛街,然后今晚一块住了。谁知正要下班的时候接了个重病急诊,一直忙到好晚,忙完后小雯早走了,所以她就又回家来了。” 姚静看见刘红睡得很香,想到刘红在医院已经这样辛苦,一回家未曾喘气又被张一鸣好一番征伐,起因都是自己和乐乐的恶作剧,不禁自责道:“乐乐,都怪我们跟老公闹,却让刘红遭了罪。” 乐乐翘了翘嘴巴,“是对不起红姐。这全怪你。”乐乐后一句是冲着张一鸣。 “好,怪我,全怪我。”张一鸣哪能跟乐乐计较,一边认错,一边和姚静也上了床。 “当然怪你。你做都做了,干嘛还瞒着?都被我们识破了,还耍赖不承认。” 张一鸣此时也不再瞒不再赖,嘻起笑脸道:“不是我要瞒,是欢欢不让说。” “我姐不让说你就不说,你那么听她的话?那我们叫你说,你怎么就不听?” “哎呀乐乐,你还不知道你姐?母夜叉似的,我敢不听?”张一鸣做出一脸迫不得已相。 “又撒谎。”乐乐不满地叫到,“我看你是旧爱不如新欢。我们是旧爱,是煮熟的鸭子,所以我们的话可以不听,也不怕我们跑了;我姐是新欢,还没抓牢呢,所以你要先讨好她,免得她跑了。” 乐乐这话真点到了一点张一鸣内心的想法。对于欢欢这个新欢,虽然不至于怕她跑了,但张一鸣心底还真是想顺着她一些,别让她刚成为自己的女人就受委屈。欢欢能接受男人,多不容易啊,怎么着也得让她知道,男人大部分还是好的嘛。 张一鸣忍不住在乐乐脸上捏了一下,笑骂道:“臭丫头,你怎么这么一针见血?她是你姐姐,用得着这么针锋相对吗?” “你别转移矛盾,我不是针对我姐,我是对你有意见。” “有什么意见啊?”张一鸣很不以为然,“开始欢欢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我就没说喽。我已经打算今年春节把欢欢叫回来向大家宣布的,谁知被你们先发觉了。本来想主动承认,现在变成被逼交代,我多没面子,我当然不招啦。”说到这里张一鸣又嘻嘻一笑,“你们以为当初我不想说啊?我不知多想呢。就因为欢欢不肯让你们知道,害得上次从深圳回来,想一亲芳泽还得偷偷摸摸。” 乐乐气得狠狠拧了张一鸣一把,“你这意思,还怪我们碍了你的好事是吧?” 张一鸣不想再惹这姑奶奶生气,忙赔笑着说到:“不碍不碍,偷有偷的乐趣,我正想着怎么谢你们呢。” 乐乐被气得一哼,不再说话。张一鸣一开始犯贫,乐乐就知道自己发气该到头了,再说下去,他油嘴滑舌刀枪不入,自己倒该又气上了。 2   “说真的,乐乐,就凭那串手链,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跟欢欢的事情?”这一点张一鸣一直没想明白。从今晚的情况看来,她们根本不是怀疑,而是百分之百肯定。所以,她们从下午就开始做准备,买好道具,设好计策,一步步付诸实施。 乐乐没说话,一直没作声的姚静给出了答案,“老公,你是不了解欢欢姐,也不了解我们对她的了解。欢欢姐什么时候送过东西给男人?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送东西给男人?” 乐乐这时也忘了刚才还在生气,得意地嘿嘿一笑,冲姚静道:“静姐,告诉他,我姐唯一一次送东西给男人是什么时候?” “那是十多年前了吧。”姚静答道。 “送的什么?”张一鸣和乐乐异口同声地问。乐乐当然是故意问,张一鸣却是真想知道。难道欢欢曾经也有过恋人? “拳头。”姚静看着张一鸣着急的样子,笑了起来,“欢欢姐长得那么漂亮,那一次一个男人看了她好几眼,欢欢姐一生气,把人眼给打肿了。” 乐乐得意洋洋,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是师父不准我姐再这样乱出手,再说我姐长大些后,对这种臭男人的色眼也见怪不怪了,所以这件礼物才没有再送过人。哼,不然你最先收到的肯定也是这件礼物,而不是什么手链。” “嗬。”张一鸣觉得十分冤枉,“我收到这件礼物还少吗?你忘了在水郡别墅,欢欢把我打得多惨?这样说来我真亏了,我那时可是正眼都没瞧过她,我这打全是为你们挨的。” “那你现在得意了?当初打你的现在也成了你的人。” 张一鸣一笑,“是有点得意。” “也是我没在意,我姐和你一起从深圳回来,我就觉得她对你的印象变好些了,没想到是你这个大色狼已经偷了香去。”乐乐回想着那时的一些情景说到。 “要这样说啊,去年春节就有迹象了。”姚静也想起什么来,若有所思地说到。 “不可能吧?”张一鸣和乐乐又是异口同声,别说乐乐不信,张一鸣自己也不信。去年春节才第一次见到欢欢,张一鸣正被她“寓教于揍”,遍体鳞伤呢。 姚静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轻声道:“你们不记得?那时候在水郡,老公和欢欢姐都、都要跟人家那个……”也许是想到娇羞处,姚静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乐乐这小色女来了兴趣,追问起来。 “没怎么,不说了。”姚静脸都红了。 看到姚静的神色,张一鸣的好奇心也被勾起。“静静,不许吊胃口,你今天对老公作了错事,把这个说出来,算你将功补过。”张一鸣故意板起脸道。 姚静看张一鸣一眼,忸怩了片刻,终于道:“说就说嘛。就是最后那天,你的那……那个刚刚给在人家身子里面,也没让人家洗洗,就要人家去欢欢姐房里……” 3   那一夜,姚静轻轻去往欢欢房间。她能感到自己湿淋淋的下体,特别是张一鸣刚刚播撒在体内的浆液,随着走动开始缓缓地从深处往外流淌。鬼使神差地,姚静不由夹紧身体,不让它流出来。 就这样去和欢欢姐那个?姚静被自己这淫靡的举动搞得意乱神迷,即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不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姚静一进屋,欢欢就察觉了。不知是她警觉性高,还是根本没睡。 “欢欢姐。”走到床边,姚静轻轻叫一声。 “你来干什么?不用陪你们那臭男人?”欢欢的语气冷冰冰的,但姚静看得出她心里的高兴。 姚静爬上床,钻进被窝。“我来陪你,欢欢姐。” “死丫头,算你有点良心。”欢欢露出笑脸,一把搂住了姚静。 两个女人的丰乳挤在了一起,几下厮磨,四颗乳珠即娇娇俏俏地立了起来。 “那臭男人今晚又怎么对你了?”欢欢一边撩起姚静的睡衣从头上脱去一边满是暧昧地问。见到姚静睡衣下光溜溜的身子,欢欢知道她肯定才被那臭男人要过。 “没、没怎么。”姚静言词闪烁,被欢欢一口叼住一粒乳珠。欢欢对姚静的敏感了如指掌,熟练地刺激着她,惹得姚静长长地呻吟出来,“嗯——,欢欢姐……” “死丫头,忘了在我的床上该怎么叫我?”欢欢有点恶狠狠地说。 “老、老公……”欢欢迷乱起来,恍惚中不知道正在玩弄自己的究竟是哪一个“老公”。 “快说,那臭男人今晚又怎么对你了?”欢欢还在轻啮着姚静的乳珠。 “他就、就那样嘛。” 欢欢一手摸到姚静下体,那里的湿滑令欢欢心里产生莫名的复杂感觉,像是有点醋意,又像是隐隐有些羡慕。“死丫头,这么湿。臭男人就这么让你舒服?” “嗯。老公他真的好厉害……”姚静迷迷糊糊地说。 姚静的话让欢欢心里对张一鸣是又怨又恨,又有些不服不忿。未待姚静说完,欢欢撩起自己的睡衣,将姚静往下摁去。欢欢的睡衣下,也是空荡荡的一片春光。 姚静知道欢欢的意思,埋入被中之后,她便张口迎上了欢欢那也是湿热的蜜唇。 没有多久,欢欢轻声吟了出来,又轻轻叫姚静:“小静,你倒、倒过来。” 姚静闻言会意,在被中慢慢倒转身子,和欢欢成了69。 欢欢立刻也吻上姚静的蜜唇,就这时,一阵异样的气味传入她鼻息,这是她从来没有闻见过的,与姚静熟悉的气味大不相同的另一种气味。 不知为什么,欢欢觉得小腹中慢慢像烧了起来,那气味吸引着她,令她有些迷恋,她的嘴狠狠地、深深地覆盖到姚静的整个蜜部上。突然,欢欢感到一丝异常浓稠滑腻的粘液沾到舌尖。 这绝不仅仅是姚静的AY! 4   “小静,你……,你这里……?”欢欢惊问。 姚静本来都已忘记这事,忘记自己体内还有张一鸣的浆液,欢欢的问话令她倏然惊醒,吓得她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欢欢。 “这是他的那、那个……?”欢欢的语音有一丝颤抖。是因为生气至极?欢欢自己和姚静都没意识到,这句话里,欢欢没有称呼那浆液的主人为“臭男人”。 “嗯。”姚静细若蚊鸣地嗯了一声,等待着欢欢接下来的反应。 是愤怒?生气?埋怨?嗔怪?还是……,忽然,姚静感到自己蜜部再次被欢欢牢牢噙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一股强大吸力,像是把蜜道抽成了真空,一道张一鸣的浆液和她自己AY混合的洪流,从花房深处被抽了出来,急速从蜜道贯通而过,涌进那吸力的源头——欢欢的嘴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可是老公的,是男人的浆液,为什么欢欢姐会要去?蜜道内汁液的快速流动,加上意识到这是欢欢在从自己身体里要走自己男人留下的浆液,这种淫靡的情形带来极度快感,将姚静冲得魂飞魄散,她觉得心肝都要被欢欢吸去了。她张嘴要呼,就在这同时,她清晰感到自己面前的欢欢的蜜部也是一阵抽搐,随即有巨量的代表着快乐顶峰的汁液喷了她一嘴一脸……。 其实,欢欢的脑里也是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GC渐渐消褪,她才慢慢清醒,而姚静似乎还没缓过劲来。 欢欢又等了一阵,感觉姚静也差不多了,才将她身子放下,又示意她倒过身来,俩人再次并头躺好。 “不准把今晚的事情跟你那臭男人说。”欢欢凶巴巴地对姚静道。 “嗯。” 其实不用欢欢交待,这样羞人的情况,姚静哪里对张一鸣说得出口? “不准跟任何人说,包括乐乐。死丫头,透露一个字,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欢欢一边威胁姚静,一边扳过她的头,吻到了她的嘴上。姚静“唔”了一声,分明感到欢欢唇舌间还留有自己男人那浆液的气味。 ……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年夜凶铃   1   “静姐——”本来被张一鸣搂在怀里的乐乐一声娇呼,钻出张一鸣怀抱,缠到了姚静身上。 姚静的叙述让乐乐陷入迷乱之中,而姚静同样也还迷失在回忆里。似乎忘了自己的男人还在身旁,意乱情迷的俩女四片娇艳的红唇纠缠在了一起……。 张一鸣当然也意外非常,没想到自己那次心血来潮有点恶作剧性质的指使,结果是这样的,难怪后来怎么问姚静也不肯透露那天的情况。 身边俩女“嗯嗯”的爱声把张一鸣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他看见乐乐还和姚静在互相取乐。 “嘿,嘿!”张一鸣在乐乐可爱的俏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干嘛呢?当我不存在是吧?当着我的面玩我的女人。” 乐乐翻身从姚静身上下来,不服气道:“干嘛只打我?静姐不是也在玩你的女人?” 这倒也是。张一鸣一时语塞,乐乐得意地一笑。 “嘴尖舌利。”张一鸣又骂了一句。 “静姐,你今天把这事情说出来,不再怕我姐揭你的皮了?”乐乐问姚静。 姚静笑起来,“怕什么,现在欢欢姐也在老公领导之下了,老公不会准欢欢姐罚我的。是不是,老公?” “没错,老公还要奖励你。”张一鸣说。 “老公,你给我姐打个电话,现在就打,我和静姐在旁边偷听一下,我好想知道我姐跟你是怎么说话的。”乐乐兴致冲冲,歪主意一个接一个。 “胡闹!这么晚,欢欢早睡了。” “试一下嘛。”乐乐央求。 张一鸣看见姚静的眼里好像也有着和乐乐相似的意思。她们俩从小跟欢欢在一起,太了解欢欢男人一样的强悍个性,现在作为一个女人,欢欢将会怎样跟自己的男人说话?也会撒娇吗?这件事情对乐乐和姚静来说确实太新鲜,太有吸引力了。 因为欢欢隐瞒身份潜伏在洪三宝身边,张一鸣一直不敢轻易跟她联系,怕被洪三宝察觉造成欢欢危险,心里本来慢慢堆积了很多思念。现在被乐乐和姚静的眼神这么一催,他也生出难以遏制的渴望。就打个电话吧,这么晚了,欢欢应该是一个人在一边了吧?再说了,他妈的洪三宝算个啥呀?现在自己这边也算是做好了准备,本来也打算过几天春节的时候就把欢欢叫回。狗日的洪三宝,他妈的胆敢对过去的事情纠缠不休,就跟他真刀真枪干一场。现在张一鸣的心里,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什么过节都愿意化解,就是对他的女人不利就绝对不行! 张一鸣拿来手机,拨了欢欢的号码。 很遗憾,已经关机。 张一鸣无奈地和满脸期待的姚静、乐乐对视一眼,“关机了。” “嗯~”乐乐非常失望,“那你明天打,我和静姐要在旁边听。”乐乐摇着张一鸣说。 这时,一直睡着的刘红迷迷糊糊地嘟囔出来:“老公,你们干嘛呀?吵死了。” 翻个身,刘红又睡去了。看来刘红真的很疲惫。时间确实已经很晚,张一鸣和乐乐、姚静俩女不再讨论欢欢的事情,都睡去了。 2   因为接近年关,此后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多,乐乐也没工夫再提起给欢欢打电话的事情。 农历二十八,CL正式开始春节假期,张一鸣去机场送大柱和几个兄弟回家过年,乐乐没事,也跟着去了。 大柱这边的几个兄弟本来因为工地欠薪,以为回不了家,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他们进了桃李公司,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大家一致想回家过个舒畅年。虽然他们到桃李公司才一个月,张一鸣大方地给每个人一份丰厚的年终红包,又给他们买了直飞张家界的机票,这天还亲自送他们到机场。 他们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其他几人难免激动和兴奋,唯有大柱更老成一些,并不会过分喜形于色。但是张一鸣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感激,因为张一鸣给与的,不仅仅是钱,而是一份尊重,他相信这是大柱和他的兄弟们最需要的。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乐乐才又想起给欢欢打电话的事情。马上就要过年,张一鸣也觉得该叫欢欢回来了,什么狗屁洪三宝,去球吧! 张一鸣一边开车,一边拨了欢欢的手机。竟然又是没开机。乐乐噘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张一鸣笑着安慰道:“没关系,待会再打。等欢欢回来了,咱们好好惩罚她,看她以后敢不开机。” 乐乐捶了张一鸣一下,嗔道:“惩罚你才对,敢做不敢当。我姐这些年这么辛苦,好不容易有男人了,就该留在家里做少奶奶,享享清福,你还让她在外面跑。” 张一鸣正了正神色,道:“乐乐,这次欢欢在外面是有些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深圳那帮人可能来报复的事情吗?这消息其实是欢欢探听到的。那些人还不知道欢欢的真实身份,把欢欢当盟友,所以欢欢就留在他们身边打探消息。” “是这样?那我姐危险吗?” “应该没危险。他们还有求于欢欢呢。” “如果这样,我姐过年能回来吗?” “当然能。我准备这次叫她回来,就不让她去了。我把大柱他们找来,为的就是加强我们的力量。现在局面已成,那帮家伙已经不足为虑。”张一鸣的神情坚毅而自信,洪三宝那点道道,雕虫小技而已,想动他张一鸣的女人,有那么容易吗? “那就好。”乐乐踏实地往座椅背上一靠,幽幽道:“老公,我突然好想我姐。” “你们马上就要见面了。”说着,张一鸣色色地一笑,又道:“小色女,你不是早就说要和你姐一块侍候老公吗?这么想你姐,是不是就为这事呢?” “去你的,你个大色狼。”乐乐从座椅上直起了身子,“我要把几个姐妹联合起来,让你今年过年当和尚。” 张一鸣嘿嘿笑了,“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联合她们。只怕到时候这个同盟是从你自己开始瓦解呢。” “我才不会。”乐乐又靠回椅背,想了想,似乎自己也不敢肯定,翘翘嘴又补充道:“只要你不来勾人家。” 乐乐的神情煞是可爱,引得张一鸣哈哈笑起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面道:“你这么招人喜欢,老公要是不勾你那就枉为大色狼,真是要当和尚了。” 3   回到家里后,姚静和刘红都在等乐乐。刘红春节期间有值班,所以今天先开始倒休。三个女人想一块上街购物,顺便逛逛。知道欢欢要回来,大家商量今年还是去水郡的别墅,那里宽敞得多。 看着女人们热热闹闹地出门,张一鸣开始感到一点过年的气氛。这是在北京的第二个春节,想当初,一身落魄地跑来找师姐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今天这样的结局?想起师姐,张一鸣才发现好久没去她那里了。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有意压抑着这样的愿望,每当有这样的念头,他总是迅速强迫自己把思想转到别的地方,他不愿意去打搅师姐一家人和谐美满的幸福生活。 但是这快要过年了,去一趟总是应该的吧?张一鸣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并立刻付诸了行动。 到师姐家的时候,给张一鸣开门的是一位老太太,她看着张一鸣,问他找谁。张一鸣觉得老太太的眼神有些许奇怪,愣了片刻,道:“我找王丽,她还住这里吧?”就几个月,难道师姐搬家了? 老太太还没回答,屋里已经传来问话的声音:“妈,谁呀?” 这是师姐的声音,张一鸣已经不需要老太太的回答。原来老太太是师姐的妈妈,张一鸣露出笑容,恭敬地道:“阿姨您好,我姓张,是王丽的师弟。” 老太太把张一鸣让进屋,这时王丽也出来了。“哟,一鸣是你。你现在倒是稀客了。” 张一鸣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来给师姐拜个早年。”一边说着,一边左右看看,没见到李建国。“李大哥呢?他们单位还没放假?” “放假又有什么用啊?人都还在外地呢。”王丽一边让张一鸣坐下,一边并不生气地发着牢骚。 “李大哥又出差了?” “他哪能在家里呆得住。”王丽也在张一鸣身边坐下。 王妈妈给张一鸣倒来一杯茶后,里屋传来孩子的哭声,王丽刚要站起,王妈妈道:“我去,你陪小张坐会。” 王丽便又坐稳,接着说:“老李就是这样,岚岚刚出生的时候,还说以后少出点差,多陪陪我们,可是没俩月就坐不住了。”王丽笑了笑,又道:“他这人就是一工作狂,这不,我只好把我妈叫来了。你不知道,岚岚就是个小磨人精,我一个人可带不了。” “可以请个保姆。”张一鸣道。 “那不行,我不放心。岚岚还这么小,保姆哪里比得过自己的姥姥。” 从一开始,王丽就把这孩子当成心尖尖上那一块最疼最疼的肉,所以她有这样的想法张一鸣一点不奇怪,于是笑笑,附和道:“那也是。” “也是也是,也是什么呀?”自己的母亲不在旁边,王丽放低了声音,“这么久也不见你的影子,你是真不想岚岚?” 当然想。能不想吗?可是……。唉,张一鸣心中一叹,“我是怕影响你和李大哥。虽然李大哥宽容,但越是这样我越不敢得寸进尺。”张一鸣如实说到。 王丽知道这是实情,也不好再出言责怪。张一鸣站起身,道:“我进去看看。” 来到里屋,岚岚已经被姥姥哄着又睡着了,看着她那粉嘟嘟的小脸,张一鸣只觉得一阵甜蜜的暖流涌遍周身。他低头亲了一下岚岚的脸蛋。 又和王丽聊了不久,王丽留张一鸣吃饭,张一鸣撒个谎说还约了人,没有留下来。如果李建国在,他倒是愿意一起吃饭,可李建国不在,他反而觉得不便久留。 “老李明天就回了,要不你过年再来,叫上乐乐她们。”王丽也没有多留,便说到。 张一鸣点点头答应了。 张一鸣走后,王丽母亲忍不住笑道:“王丽,你发现没有?咱家岚岚跟小张还长得有几分像。” 王丽可不想岚岚的事情再给母亲知道,遂皱了眉埋怨道:“妈你说什么呢。” 从师姐家出来,张一鸣有点怅然若失,一转头,他又去了天鹅山庄,打算再看看华佳敏。没想到在这里又扑了个空,打她电话,才知道因为赵敏不在,她一个人到海南旅游休假去了。 放下电话,张一鸣突然觉得华佳敏很孤单,特别是赵敏日渐长大,所谓女生外向,总有一天赵敏会离开华佳敏身边,其实华佳敏年纪不大,应该可以考虑重新建立新的生活。 4   转眼到了年三十,张一鸣和几个女人都到了水郡别墅。女人们已经上街买了很多东西,要过一个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新年,可令人奇怪的是欢欢的电话竟然一直关机。 欢欢说过洪三宝要做几票大买卖缓解经济上的紧张状况,莫非这几天正是他们行动的日子?从现在情况看,这很有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中午到了下午,乐乐知道就算联系上欢欢,她也赶不回来一起过年了,心里别提有多不高兴,嘟嘟囔囔地责怪张一鸣。张一鸣心里也不爽,他比乐乐更想欢欢回来。但是他不能怪乐乐,只好在心里把洪三宝恨得咬牙切齿。 下午五点左右,张一鸣的电话铃声响起,他一看号码,是欢欢的。哎呀,这死丫头,总算露面了。张一鸣心里一阵狂喜,没准她现在已经在首都机场呢。 “乐乐,快来,是欢欢。”张一鸣兴奋地叫乐乐。 乐乐几步就奔到张一鸣身边,雀跃道:“快接快接,你不准说我们在旁边,我要听听我姐的真实表现。” 姚静这时也笑着来到旁边,她怀有和乐乐一样的想法。刘红是无可无不可,不过见到她们两个这样,便也过来凑热闹。 待大家都准备好,张一鸣这才微微一笑,施施然接通电话,气定神闲,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喂——” 电话里静了数秒,才有比张一鸣更气定神闲,更得意洋洋,拖得更长的男人的声音响起:“张——一——鸣,张——总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惊闻悲讯   1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听到了电话里男人的狂笑,在她们的面面相觑中,张一鸣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洪三宝的声音! 欢欢出事了! 这是张一鸣用脚也能想到的。至少在他离开深圳的时候,洪三宝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现在却能一口叫出“张一鸣”三个字,而且,更重要的,这个电话是用欢欢的手机打来的。 “放了我的女人,你开条件。”张一鸣开门见山地沉声说道。这个时候再绕弯子,在言语上斗机锋显得毫无意义了。 这一句话,姚静和刘红还不明所以,但乐乐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下叫了出来:“放了……。” 非常时刻,张一鸣再顾不得娇纵乐乐,狠狠瞪了她一眼,令她噤声。这一眼是乐乐从没见过的严厉,甚至有些杀气流露,令得乐乐将“放了”后面的“我姐姐”三个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张一鸣这一眼也把姚静和刘红吓住了,她们也从没见过张一鸣眼里有过这样的盛怒,从而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一鸣挥挥手,让三个女人到一边坐下。乐乐还有些不愿意,姚静把她拉走了。 “啧啧啧,啧啧啧。”洪三宝的声音听来极其惬意,“真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花姐,一向视男人为粪土的花姐,竟然被你收入后宫,作了跨下之臣,不但在床第间供你骑乘,还在江湖中供你驱使。张总,作为男人,我佩服你,我羡慕你。哈哈哈……” 洪三宝的话说得如此难听,张一鸣却无心在这上面再去计较,冷冷道:“姓洪的,胜负已判,这局我输了,你开条件吧。都是男人,讲这些风凉话有意义吗?” “噢,我忘了,张总你一向是怜香惜玉的。”洪三宝还是那样阴阳怪气,“就连阿美那样一个婊子,你都冒死相救。看来是我失误,我该把花姐,不,应该叫欢欢是吧?我该把她留在手上的,这样就可以向张总你开出一个好价钱……” “你……!洪三宝,你把她怎么了?”从洪三宝的话里听出,欢欢竟然不在他手上,张一鸣心里大惊,愤怒地打断他的话问道。难道欢欢竟然被他……?张一鸣不敢想下去了。 洪三宝嘿嘿地笑了起来,“别急,张总,我可没有把你的女人怎么样。你应该问警方把她怎么样了?” “你什么意思?” 张一鸣的愤怒暂时被吃惊代替。 2   “数日前,深圳警方根据线报,挫败一起毒品交易,抓获毒贩一名。另一名女毒贩负隅顽抗,企图逃跑,警方果断开枪……” 洪三宝停了下来,仿佛在等待张一鸣的反应。张一鸣拿着电话的手开始因愤怒而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已经猜到洪三宝所说的女毒贩是谁。 “还要我说吗?”洪三宝好整以暇地问。 “你说。”张一鸣咬牙说道。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要知道实情。 “我听到你的牙齿响。张总,很痛苦是吧?难道张总竟是这样冰雪聪明,猜到了那女毒贩是谁?” 张一鸣是很痛苦,钻心一样的痛,他因欢欢受苦而心痛,更因自责而心痛,以至于洪三宝这些冷嘲热讽的话反而都不算什么了。他没有答话,等着洪三宝继续说下去。他相信洪三宝会继续说的,洪三宝打来电话,不就是为了在他心上刺上一刀,再慢慢地撒盐吗? “毒贩杨欢欢左胸中弹,重伤被擒……。” 听到这里,张一鸣心中暗暗舒一口气,欢欢重伤这时候反而成为好消息了,至少她还活着。但洪三宝没让张一鸣高兴多久,“……不过,等待毒贩杨欢欢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据悉,为了打击近来广东省内毒品蔓延趋势加重,毒品交易上升的势头,广东省委、省政府已经责令公检法各个方面通力配合,加大力度,从重、从快、从严地打击毒品犯罪,尤其对于制毒、贩毒的犯罪分子,该杀的就杀一批,决不姑息……。” “够了!”张一鸣一声怒喝,打断了洪三宝,“姓洪的,我知道这是你搞的鬼,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洪三宝阴阴地一笑,终于收起了阴阳怪气的语气,声音变得恶毒起来,“没错,姓张的,是我搞的鬼,当然是我搞的鬼。海洛因是我的,警方那边也是我告的密,怎么样呢?你不是跟警方关系很好吗?我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场子,你能借助警方的力量给我关了。那好啊,我现在也借警方抓了你的女人,你不是有本事吗?你有本事把她捞出来。我告诉你,这个案子三个月内就会开庭,我让警方缴获了1000克海洛因,这可是我洪三宝花的代价,不算多,但也不少,足够让杨欢欢这个臭婊子判死刑。我就是要让你尝尽痛苦的滋味,看着你的女人要死了,你却救不了她。” 洪三宝冷冷一笑,接着说道:“张一鸣,你和杨欢欢这个臭婊子未免太小看我洪某人了。我说要拿你的女人开刀,你以为我指的是谁?你真以为我还没有搞清楚在深圳是谁帮了你?居然还将这个臭婊子送到我身边来。想让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叫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洪三宝最后一阵狂笑,大声道:“张总,忍了这么多天,我特意要等到除夕之夜送给你这份压岁礼,怎么样,还满意吗?祝你新春愉快,洪某人给你拜年了。”又是一阵狂笑,“张一鸣,你慢慢想办法救你的女人吧。这个电话你不用再打了,我就会把它扔到马桶里去,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洪三宝挂断了电话。 3   张一鸣铁青着脸挂断电话,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巴巴地看着他,尤其是乐乐,一脸的凄然欲泣。 “怎么了?我姐怎么了?老公……”乐乐焦急地问道,随即噌地站了起来,狠狠道:“我要去救她,我要杀了那些人。”乐乐以为欢欢在洪三宝手里。 “欢欢因为贩毒被警方抓了。”张一鸣简短地回答,没有将欢欢受伤的事情说出。 “这、这怎么可能?我姐怎么可能贩毒?”乐乐叫起来,姚静和刘红也睁大了吃惊的眼睛。 “是被洪三宝设计陷害。这都怪我,太掉以轻心。” 张一鸣此刻心情极为沉重,洪三宝说得没错,他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欢欢是被他害的。 “洪三宝是谁?”姚静问道。 “上次在深圳给李大哥报仇时得罪的人。” “他是怎么陷害欢欢姐的?欢欢姐怎么就会上当呢?”姚静的神情疑惑而忧郁。张一鸣明白姚静的意思,在她眼里,欢欢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从小带着她们,保护她们,经过很多风浪,怎么可能轻易被人骗倒。 “详细情况我也还不清楚。”张一鸣这话一半是实情,一半是不想细说。欢欢这老江湖怎么会上当?一方面是洪三宝够狡猾,另一方面,恐怕还是跟张一鸣有关,恋爱中的欢欢一心想着张一鸣,想着为他分忧,对自身处境的警觉性恐怕是打了折扣的。张一鸣记得在深圳和欢欢初次欢好的那一夜,就让老秦摸进了屋里,若是平时,欢欢岂能不觉?而欢欢想为张一鸣分担的,正是对这里的几个女人的保护。这件事现在只有乐乐知道一点点,姚静和刘红还蒙在鼓里,如果说出来,徒惹她俩担忧和自责。 “能不能花点钱将欢欢保出来?”刘红只在上次欢欢回北京时候跟她见过,彼此间还谈不上感情,所以能够冷静一些,首先开始想解决办法。 估计是不行,张一鸣心想,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如果能保出来,那洪三宝不是太傻了点?做这个局,洪三宝花了1000克海洛因,背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其它花费。张一鸣估计,在警方那边,洪三宝也不会没有打点,他肯定会借着广东省严打的形势,让警方从重从快处理,否则他怎么有把握说三个月内会开庭?张一鸣出现之前,洪三宝的鹏城俱乐部赌场在深圳开了那么久而平安无事,要说他跟深圳警方一点关系搭不上那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一次他若是出钱暗中使力,警方借着严打形势顺水推舟是完全有可能的。 张一鸣不想再让这里的女人更加担心,没有把这些想法讲出来,只是顺着刘红的话道:“也许能行,我明天就去深圳。”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沉默,女人们也知道,贩毒不是小事,有钱未必救得出人来。 一个大团圆的幸福的春节,被洪三宝彻底摧毁了。 4   大年初一,张一鸣飞抵深圳,在酒店安顿下来之后,立刻拨通了林淑贞的电话。半小时之后,林淑贞来到张一鸣的房间。 “怎么样?”林淑贞刚一进屋,张一鸣估不得寒暄和新年问候,单刀直入地问结果。昨天晚上张一鸣已经给她打电话说了大概情况,第一步是需要她帮助弄清楚欢欢的现状。 “你别着急,一鸣。”看到张一鸣焦急的脸色,林淑贞首先出言安慰,“欢欢现在还在医院,由警方看守着治疗。不过情况还算不错,没什么大碍了。” 张一鸣略舒一口气,随即咬了咬牙,问道:“警方看得怎样?严不严?” 林淑贞闻言皱了皱眉,拉着张一鸣坐了下来,方道:“一鸣你什么意思?你想从警方手里劫人是不是?” 张一鸣点点头,随后又试探着问:“怎么样?能行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淑贞叹了一口气,道:“一鸣,做你的女人真是幸福,你有这份心对她们,我想她们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不过……”林淑贞话锋一转,道:“问题的核心不是能不能把欢欢劫出来,而是该不该去劫。你的敌人,也就是造成欢欢现在这样处境的人,是洪三宝,不是警方,你明白吗?警方根本不知道你和洪三宝之间的恩怨,警方有警方的职责,他们只是破获了一起贩毒案,抓住了两个毒贩。你知道欢欢被陷害,可警方不知道。你这样从警方手里劫人,那就坐实了欢欢贩毒的罪行。更重要的,你把自己最大的敌人变成了警方,而不是洪三宝。从今往后,你躲避警方的追捕都自顾不暇,还怎么找真正的敌人洪三宝报仇?” 张一鸣缓缓地点点头,林淑贞所说的,也正是他想到的。警方是他和洪三宝之争中的重要砝码,将谁推倒警方的对立面,另一方就有可能获胜。洪三宝现在制造的情势就是欢欢被陷害落水,那么,下面究竟是张一鸣被欢欢被拉下水中,还是欢欢被张一鸣拉上岸来,这是个需要好好谋划的事情。 洪三宝真是摸透了张一鸣,他显然非常清楚,无论情形多么艰险,张一鸣不可能置欢欢于不顾。张一鸣发现,所有正常的、低风险的营救途径洪三宝都已经想到并且尽可能堵住。洪三宝令欢欢在毒品交易现场被抓,而且被缴获足够多的海洛因,这就使得张一鸣想买通警方人员,将欢欢的案件性质从轻定性成为吸毒变得没有可能;而洪三宝选择在广东省严打毒品犯罪期间实施这条计谋,使得张一鸣想利用某些渠道说情来干涉案件审理的可能性也几乎降低为零,而且,严打的形势使得案件审理的速度和严格程度都大大提高,留给张一鸣的时间和回旋余地也大大减小。 最后,张一鸣发现,洪三宝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将欢欢的消息告诉他,其时机也耐人寻味。洪三宝似乎有意无意间留了劫人一条路给张一鸣。欢欢伤重期间,洪三宝一直没有把欢欢被抓的消息告诉张一鸣,其中原因恐怕未必全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在大年三十给张一鸣当头一棒,而是因为那个时候张一鸣要从医院劫出重伤的欢欢,对欢欢本身太危险,所以张一鸣为了欢欢考虑,不会采取这种极端手段。而现在欢欢的情况已无大碍,恰好又还没有被带到看守所,理论上说是劫救的最好时机。再晚一些,如果欢欢被押到看守所,那时再想劫出人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就算张一鸣再急再笨,也不会采取这种愚蠢的举动。 怎么办?   卷十七 第一百六十九章 病房相见   1   “省政府的黄主任怎么说?”张一鸣皱着眉头问林淑贞。因为上次抓捕逃犯的事情,张一鸣算是送了黄主任一个人情,经林淑贞介绍,他和黄主任在北京还有过一次短暂会面,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张一鸣因此还成了黄主任——也许还是省政府方面模糊认可的人选,作为深入灰色地带的触角。 昨天晚上张一鸣就请林淑贞从黄主任那里侧面打听一下情况。 “我侧面问了问,按照你的交待,没有直说是你的事情。他说很难。这次打毒战役,他的顶头上司挂帅,而真正直接督办的恰好是他,正因为这种情况他反而不便轻易插手下面的查案。” “理解。”张一鸣点点头。 “要不告诉他是你的事情,再试试看?”林淑贞问。 张一鸣沉吟半晌,摇头道:“暂时不要。” 张一鸣心里明白,黄主任是官员,要的是政绩,保的是位置。不说是张一鸣的事情还好,要是黄发现张一鸣跟毒品有染,哪怕只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可能性,只怕原来他获得的那种模糊的认可都会失去。毕竟,他和黄主任的结盟还很脆弱,甚至根本就没有盟约,在省政府布置的打毒战役中,黄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和与毒品有关的人扯到一起? “他说可以将功赎罪。”林淑贞想起来说道,“类似于香港常说的污点证人。” “是吗?”张一鸣又看见了希望。 林淑贞点点头,但马上又叹道:“可是对欢欢只怕也没用。” “为什么?” “我问了深圳警方,欢欢什么线索也没提供。别说将功赎罪,他们还想严惩欢欢呢,说她顽固不化,所以要抗拒从严。” “妈的。”张一鸣骂一句,“欢欢其实是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可警方不相信。” “不是还抓了一个吗?那一个有没有交待?” “也没有。会不会也是一个替罪羊?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林淑贞这猜想张一鸣觉得很有可能,洪三宝惯用这一招,上次他就是用明仔代替捞仔顶死,要不是那次欢欢识破,张一鸣肯定上当。 “我自己查,我替欢欢将功赎罪,怎么样?”张一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林淑贞。 “自己查?”林淑贞狐疑地问,“你怎么查?而且,如果真是三个月内欢欢就受审,时间上来得及吗?” 是啊,三个月,时间短了点,但也未必毫无机会。 “有什么办法能让欢欢不被这么快审判?”如果能拖延欢欢受审的时间,翻盘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林淑贞摇摇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 2   今天初几了?好像初六了吧?欢欢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默默地算着日子。外面的街上华灯明亮,霓虹闪烁,真个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人人都在过大年,她却躺在病床上,一只手在打点滴,另一只手则被铐在床头,外面还有一个警察看着。 欢欢心里很难过,很想念两个妹妹,在欢欢心里,乐乐和姚静都是亲妹妹。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她俩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呢,尤其是小静,欢欢心想。 但是,欢欢此刻更加想念的,却是那个男人,那个属于她的和她所属于的男人——张一鸣。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的老公,我是有老公的人,我老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欢欢这样想着,就不太难过了。 其实刚才欢欢难过也不是因为害怕。对于自己的生活所可能有的结局,她早就有所预料,也有所准备。就算这次不被洪三宝设计,她也有可能在其它地方翻船,就算不落在警方手里,她也有可能落在对头手里。这一切都没什么,她的命运就是这样,有什么可难过的呢?但是现在刚刚有了男人,却要离开他,这才是让欢欢难过的,她还没有好好享受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呢。 本来想着这次过年回北京,就公开和张一鸣的关系,乐乐这个死丫头肯定会笑,笑就让她去笑吧,欢欢也想开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最重要的是和大家一起,好好在老公身边过个年。去年的时候就那俩丫头乐,自己一人黯然神伤,今年再不会这样了。 没想到,唉!欢欢心中一叹,又狠狠想道,洪三宝这杂种,我杨欢欢但凡有出去的一天,定将你碎尸万断。 虽然欢欢毫不怀疑地坚信张一鸣会想办法救自己,但萦绕在欢欢脑海中的问题是:老公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怎么才能通知他呢? 病房外面本来有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女警主要是为了在欢欢需要有一些私密行为的时候,不至于脱离看守的视线。不知为什么,今天只留下了那个女警,很年轻,也许刚从警校毕业不久,显得没有什么经验。这应该是个好机会。要能想办法让这个女警允许自己打个电话就好,欢欢琢磨着,可以利用女孩子的同情心,再加上金钱贿赂。欢欢现在身上没钱没卡,所有东西都被警方收走了,但她有网上银行账号和转账密码,没准可以一试。 就在欢欢准备招呼外面的女警进来时,过道上响起脚步声,是朝欢欢的病房这边走来。大概是另一个男警察来了,欢欢心里一叹,两个警察互相碍着面子,而且男警要老到很多,自己想买通他们难度大了不少。 欢欢遗憾地闭上眼,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 3   来人不止一个,而是两个,欢欢从脚步声听了出来。她还听见门外的警察迎上去,远离门边,压低声音和来人轻声交谈起来,欢欢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听不见。 该死的臭条子,欢欢心里骂了一句,懒得再听,安心地运起内力自我疗伤起来。欢欢能恢复得这样快,与她的内功底子有很大关系。那一枪,与她的心脏相差不到1厘米,出血很多,一般人恐怕都活不下来,更别说这么快恢复。 病房门被轻轻打开,门外的人走进一个来,可能是来看欢欢的情况。欢欢没有睁眼,这些日子虽然日渐恢复,但欢欢尽可能做出很虚弱的样子,在这病房呆得越久,她逃出去的机会越大。 来人在欢欢床边站住了。闭着双眼的欢欢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就在她还在疑惑犹豫的时候,来人忽然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狗娘养的臭流氓!姑奶奶就算是凤凰落难,也轮不到你们这些杂种来占便宜。欢欢又惊又怒,虽然一只手被铐在床头,但她的另一只手是可以活动的。欢欢顾不得这只手正在打点滴,扬手就是一巴掌,朝已经贴近自己面部的那张脸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来人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与此同时,欢欢愤怒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欢欢呆住了——呈现在她眼前的、近在咫尺的、被她狠狠扇了一个耳光的,正是这些日子她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的脸。 “老公——”又惊又怒变成又惊又喜,欢欢喜极而泣,“怎么是你?” 4“你以为是谁?”张一鸣将欢欢的手握住,贴在自己脸上,另一只手则抚摸上欢欢有些消瘦的脸庞。 “我以为是臭警察耍流氓。”欢欢摸着张一鸣脸上五道深深的红印,“你怎么不躲啊?你肯定躲得开的。” 张一鸣摇摇头,“老公不躲,老公没有保护好你,该打。” “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上了洪三宝的当……” “好了,先别说这些,时间不多。”张一鸣打断欢欢。他找来杯子,倒上一杯热水递给欢欢,然后悄悄拿出一粒药丸同时给她,“先把这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欢欢狐疑地接过,一边问到。 “待会跟你说。” 欢欢吃下药后,张一鸣看了看时间,这药要服下二十分钟后效果最佳,利用这段时间,张一鸣开始问欢欢一些情况。 “洪三宝说要做几票大买卖,就是指的海洛因?” “嗯。”欢欢点点头。 “他说请你帮忙,就是叫你去帮他接货?他自己人不去接货却叫你去,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我不是去接货的。” “那你去交易现场干嘛?” “我是……”欢欢看看张一鸣,有点害怕的样子。她的确是怕,怕张一鸣骂她。“我是去抢货的。”欢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抢……货?”张一鸣没有太明白。 “洪三宝很毒。他想要货,而且不想花钱,所以请我在交易的时候出手,连钱带货全给抢过来。我们计划好,在他的人将钱交到卖家手里的那一刻,我立即出手。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货和钱都是在卖家手里被抢的,只要洪三宝的人还没有接到货,哪怕只差一秒钟,卖家都得赔付。我想他是因为缺钱,被逼急了。不过现在看来没钱是他造的假象。” 张一鸣不禁大为讶异,“欢欢,你怎么会答应帮他做这种事情?黑吃黑?就算这不是洪三宝的奸计,就算我不是江湖中人,我也知道这够危险的。” “我……”欢欢欲言又止,又看了张一鸣两眼,才道:“我就是做这种事情的。我以前也替人抢过……”欢欢拿眼瞄着张一鸣,这是她第一次告诉张一鸣自己所从事的行当。 张一鸣愣在那里,半晌无言。难怪欢欢这么有钱。这种高风险的事情,没钱傻B才会干。每做一票,不知欢欢能收入多少。“可是,你……,你不是说过你不做毒品生意吗?” “这怎么是毒品生意呢?抢来的货,该给谁我还是给谁,我从来没有买过、也没卖过一克毒品。我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不是光抢毒品,主要看客户想要我帮什么。”欢欢不知不觉振振有词起来。 张一鸣哭笑不得,但这分秒必争的时候,他也没时间去跟欢欢理论这个,看来只有等以后再好好调教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独行女大盗花姐了。 “你是不是这次想趁机抢了洪三宝的钱和货却不给他?”张一鸣又问道。他记得欢欢说过要让洪三宝偷鸡不成蚀把米。 “嘿嘿,我老公真聪明。”欢欢嘻嘻一笑,完全忘了自己这次已经阴沟翻船,现在还被铐在床头呢。“我是想,最好有机会让货和钱都在洪三宝的人手里,从他的人手里抢走的话,他不但损失了这批货,还得再赔卖家一笔货款。实在不行就从卖家手里抢,至少让洪三宝这批货泡汤。总之能让他的资金状况雪上加霜,他越久恢复不了元气,想对付我们就越困难。” 张一鸣叹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这次总共才多少货?1000克。就这点东西,让你判个死刑倒够了,至于他的元气,能有多大影响?” “我现在也知道了。我在医院醒来之后,警方问我情况的时候说了出来,只缴获了1000克。”欢欢也叹了一声,随即恨恨道:“洪三宝太狡猾了。他这回是一举两得,不但陷害了我,还利用我转移了警方视线。他是真有货交易,至少20公斤以上。” “是吗?”这倒是个新情况,如果把这条线纠住,挖出上下家,也算大功一件,用来给欢欢将功赎罪应该可以了。“你还知道什么?”张一鸣问。 欢欢摇头,“只以为就是这笔交易,光计划着怎么抢他的货了。他瞒得我好紧。”欢欢不禁感慨。 “这也怪不得你。”张一鸣道:“我们都以为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谁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是我们自己。既然他早已识破你,当然瞒得你紧。以有心算无心,他肯定有利。欢欢,我们这次要吸取教训。洪三宝上次在我们手里栽了跟头,他吸取了教训,而我们却恰恰相反,我们被上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真以为洪三宝是个傻瓜,很好对付了。” 张一鸣看看时间,刚才给欢欢吃的药应该开始起效,该实施另一行动了。   卷十七 第一百七十章 浴爱重生   1   张一鸣再次伸出手抚摸上欢欢的脸颊,“对不起,欢欢,老公让你受苦了。” 欢欢微笑着,道:“不苦。我知道我老公一定会来,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快,我刚刚还盘算着怎么通知你呢。” “通知我干什么?”张一鸣故意问,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抚上了欢欢的胸部。欢欢只穿着一层医院的病服,她的脸虽然消瘦了些,但酥胸丰满依旧。 张一鸣温柔地捏弄着那两团温香软玉,欢欢立刻就情动起来。跟张一鸣分别这么久,特别是这些日子受伤被捕后,欢欢心里对张一鸣的思念早如超负荷蓄满水的大坝,只要有一点小小的缺口,这大坝就有被冲毁的危险。 “我通知你……来救我……。”欢欢拼命压住在喉间窜动的呻吟,她知道门外还有人看守呢,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老公今天这么大胆,这么急色,不过,她喜欢! “通知我来救你?我才不救你呢。你这个女毒贩,你就该受到法律的严惩。”张一鸣加重了力道。 “我会被枪毙的。”随着张一鸣手上的动作欢欢轻轻哼了一声,接着道:“如果真要死,不如你今天就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愿意死在别人手里。” “老公今天就是来枪毙你的。” 张一鸣拔掉欢欢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将她拉到床边。欢欢的另一只手还铐在床头,她只能是身子转个方向,下身伸出了床外。病服的裤子是松紧带的,脱起来非常方便,张一鸣连着欢欢的内裤,一把就扒了下来。 裸露的下身立刻传来一阵凉丝丝的感觉,欢欢再也忍不住,一声压抑地尖叫,又紧张又期待地问:“老公,就、就在这里吗?外面……还有警察呢。” 病房的门上有玻璃窗,门外的人很容易看见里面的情况。欢欢因为是特殊病人,她的病房被安排在走廊尽头的单间,又有警察看守,一般闲杂人等倒是不可能轻易靠近,但看守的警察却是寸步不离,而且他们本来就负有监视屋内情况的职责,因此随时可能向里面张望。虽然张一鸣这次打通关系被允许悄悄探视,但也不可以为所欲为吧? “顾不得这么多了,老公今天必须要你。”张一鸣意味深长地说。“你怕吗?” “我不怕。”说起害怕,欢欢显得非常自负,“黑吃黑我都敢,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问你怕不怕羞。”张一鸣又好气又好笑,“还黑吃黑,你这女毒贩的脑瓜子里面尽想些什么呢?” 会错意的欢欢这才脸红了起来,瞄了一眼门上的玻璃,看不见外面的警察。“那当然……有点、有点羞人,要是叫外面看见了……” “没办法,一定要这样。” 张一鸣已经解开自己的裤子,露出那坚利的长枪,话一说完,没有迟疑,一枪扎进了欢欢多汁的蜜道。“老公今天只有先枪毙你,才有可能让你重生。” 强有力的刺入令欢欢舒爽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就要去抓张一鸣,她的手一使劲,只听得吱嘎一阵响,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还铐在床头铁条上。 被铐住的手极大地限制了欢欢的行动自由,恍惚间,欢欢有种被强暴的错觉。性格一向强悍的欢欢突然被这感觉抓住了,原来,柔弱、被动、屈服竟然也这样……甜美!倏忽间一阵快感像电流一样袭遍欢欢全身,连头皮都酥麻起来,令她立刻沉迷到在无法反抗的无助状态下屈服于男人的强行征服的异样心理中,加上想到随时可能被门外的看守发现,偷偷摸摸的刺激混合着被强暴的错觉,如同火上浇油,欢欢顷刻间便已感觉禁不住的潮涌。 “老公,我……” “欢欢,彻底释放出来,一定要这样,老公才能救你。”张一鸣知道欢欢到了临界状态,一边加快了自身的*D,一边吩咐道。 “为、为什么呀……?”尖叫声中,欢欢倾泻出来,张一鸣抓紧时机也放松精关,浇注到欢欢花房深处。 2   “干什么?!他们、他们干什么?!”看守女警那又惊又急,且羞得跟一块红布似的脸庞出现在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外。 女警本来一直站在房门的旁边,并没有向室内探视。跟随张一鸣到来的大柱一直守在她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互相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就这样沉默地等待。女警允许张一鸣来探视欢欢这个受伤的女嫌犯,是得到了上司的指示,理由是张一鸣可能帮助警方问取一些有价值的口供。但是欢欢最后那忍禁不住地尖叫惊动了女警,她慌忙转向门上的窗口,结果正看见GC中的欢欢抖得像秋风肆虐中的树叶,身子如离了水的鱼一般,两腿夹在张一鸣的腰间,不能自抑地颠簸着俏臀,将下身拱向张一鸣。 门外女警的惊呼又刺激了欢欢。还是被发现了!心理的娇羞传到身体上却是另一种效果,欢欢只觉得又一波电流从花房深处散开,无法忍耐地颤抖令她将手铐在床头的铁条上拉得咯咯作响。 羞怯归羞怯,女警下意识地就要冲进病房,身边的大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女警厉声喝问,伸手就去摸枪。她是带了枪的。 “请你不要进去。”大柱的动作更快,按住了女警摸枪的手,冷静地说。 “他要杀了嫌犯灭口怎么办?”女警心里很后悔,虽然来人探视这个嫌犯是上头交待的,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掉以轻心了。 “里面那个是我老板的女人,我老板就算杀了自己也舍不得杀她的。我老板是商人,不是犯罪分子,他的女人也是被陷害的,他怎么会杀她?再说,你见过这样……,咳,这样杀人的吗?” 女警刚刚褪色的脸一下又红了起来。大柱说得没错,怎么可能这样……,咳咳,这样杀人呢?女警冷静下来,准备摸枪的手从腰间放下,心里却立刻又升起另一股无名怒火。都是些什么人嘛?简直就是男盗女娼,真不要脸,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还说是商人,还说被陷害,看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就苟且上了。大过年的,看见这事,真是霉气。 女警拉长了脸,气哼哼地走到一边,不愿再看见病房里面那肮脏的一幕。 3   “老公,丢死人了,被她看见了。”余韵中的欢欢出言埋怨张一鸣。 “谁叫你叫那么大声的?”张一鸣笑着反驳,同时将欢欢的裤子拉上,重新把她放回病床上躺好,盖上被子,然后又整理好自己的衣装。 “你怎么怪我?人家哪里忍得住?”欢欢又羞又气,不知道自己男人今天发什么神经,这种特殊的时间和场合还非要了她。 “老公,你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带我走啊?”欢欢忽然问。 “你以为你老公是谁?国家主席还是总理?你犯的可是大罪,我哪有办法就这样把你带走。” “那、那你还这样,叫她看见了,我以后还要天天见到她,丢不丢人啊。” “丢人?叫你丢点人也好,谁叫你去贩毒的?”张一鸣故意道。 “你也说我贩毒,你怎么跟那些警察一伙的?我说了我没有贩毒。”欢欢急了。 张一鸣笑起来,“好了,不说了,逗你玩呢,主要是想要你开心点。”张一鸣收起笑容,接着道:“欢欢,老公一定会救你出去,但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你现在在医院,以后可能还会到看守所……”张一鸣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老公都没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开心些,不要难过,也不要太心急,知道吗?” 欢欢做出一个笑容,虽然她很想跟自己男人在一起,一点也不想一个人被看守在医院,更不想一个人进看守所,但她此刻也不想自己男人为自己担心。“我相信我老公,我不会着急的。” 张一鸣俯下脸,亲了一下欢欢,悄声说道:“刚才给你吃的那药,能将你的受孕机会提高50倍以上,因此正常男女在这个药的帮助下,一次交欢后受孕的机会几乎达到100%.欢欢,不管是在这里还是以后进了看守所,这段时间你就当作放假静养,你乖乖地养好自己,好好地替老公怀个孩子。只要你这次怀上了,就算你犯了天大的罪,孩子出生前你都不会有事的,明白吗?老公在这段时间内一定替你翻案。” 欢欢这才终于明白张一鸣今天这举动的真实用意,眼泪刹那间哗哗地流了出来,“老公,要是有了孩子,就算、就算没有翻案,我死了也无所谓了。”欢欢没想到突然间自己就要做妈妈了,一瞬间感到一种巨大的幸福充溢全身,她身心中所有的母性的意识彻底复苏,并迅速蓬勃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有了孩子,生命就有了延续,那么,自己的生死,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要说死,老公决不会让你死的。”张一鸣不断亲吻着欢欢,“你要死了,只怕老公也活不成了。你知道吗?你中枪那天,老公的心口也是一阵剧痛。”这件事情是张一鸣从林淑贞那里得知欢欢中枪的准确日期和时间后,和自己在坳里村的水潭底下那突发的胸口剧痛对应起来所得知的。林淑贞则是从警方的记录中知道欢欢中枪的时间。“法能师父不是说我是你命中的男人吗?我们俩是有感应的。”其实上次在台怀镇就有过类似的情况。 欢欢噙着流到自己嘴角的泪水,用力地点头说道:“嗯,我不死,我听老公的话,我还要给老公生好多儿子,还有女儿。老公你要拚命赚钱,要不然你养不活这么多小家伙。” 说到最后,欢欢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一堆调皮捣蛋的儿女嬉闹的情形。见到欢欢笑了,张一鸣放心了些。时间已经很久,他终于不得不说到:“欢欢,老公要走了。” 欢欢微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4   出得门来,外面那看守的女警可没给张一鸣好脸看。张一鸣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也无所谓,救自己的女人是大事,吃点这女警美眉的脸色算什么。 “大柱,你先走,我跟警察同志说几句话。”张一鸣对大柱说。 大柱点点头,先行走开了。 女警横张一鸣一眼,非常不耐烦,“还有什么说的?完事了你赶紧走,我有自己的公务。” 张一鸣并不介意女警的态度,掏出一个小红包递给她,道:“恰逢过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干什么?!”女警气愤地推开张一鸣的手,“我不认识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交易。让你来探视是上头的吩咐,我只是听命行事。” “我知道我知道。”张一鸣笑道,“我没别的意思,正因为你是听命行事,所以这也说不上贿赂你。就是因为过年,所以给一个红包。” 女警不理张一鸣,走到门边从窗口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欢欢毕竟重伤初愈,身体状况还远没有完全恢复,由于刚才被张一鸣挑起好一番兴奋,现在已经疲倦地睡了。 看到欢欢的样子,女警似乎想起什么,又横了张一鸣一眼,鄙夷地道:“她的伤还没有痊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忍不住,深圳有的是鸡,你可以去找啊。你这样,也不怕她出危险?你心里就想她死是吧?”真怀疑你就是毒贩中的一员,来杀人灭口的,女警心里想。 不论是出于同为女人的同情心理,还是出于职责所在,女警能为欢欢的安危考虑,张一鸣心里都觉得非常感激,不过女警的最后一句话他不能同意,不禁道:“就是我自己死我也不会让她死的。” 女警再盯着张一鸣看了一会,心道他这话倒是和刚才他那手下的话一样,他真是这样想吗?要真是这样,这个男人还算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可以原谅。只可惜男人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的多了,哪能轻易相信。 “好了不说了,请你收下这个红包吧。”张一鸣再次递出红包。 “留给你叫鸡吧。”女警冷冷说道。 这女警,张一鸣无可奈何,也不想跟她再纠缠,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一把将红包塞进她手里。 张一鸣抓女警手的时候,她是意识到了他的目的的,她本能地一缩手想躲,谁知竟没有躲开。女警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在警校的时候,她的擒拿和搏击课都是得的优,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来看守嫌犯,怎么这个男人这简单的一伸手,自己竟然就避不开呢? 不过女警已经没时间多想,张一鸣把红包塞到她手里后,道声谢谢,便已经离开了。 女警愣愣地看着张一鸣离去的背影,也忘了去追上他。她捏了捏红包,里面薄薄的、硬硬的一片,不是钞票。应该是大商场的购物卡,这玩意儿,又隐蔽又方便,就像雅仕利精装婴幼儿奶粉——“真正的大品牌,可信赖,现在都流行送它”。   卷十八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未雨绸缪   1   第二天早上八点,女警值完晚班看守任务回到家里,无意中又摸到她随手塞进自己口袋的那个小红包。她把红包摸出拆开,这才发现里面不是购物卡,而是银行卡。红包里还有一张纸条,写了卡的密码和张一鸣的电话号码。   年轻的女警美眉有点紧张起来,银行卡等同于现金,收受一点小礼物和收受现金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女警顾不上休息,出门找到一处柜员机查询,得到的结果令她心惊胆跳,银行卡里的金额是108万。她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点着柜员机的屏幕,仔仔细细数了两遍数字的位数,最终确认没错,是108万。从柜员机里抽回银行卡,她在机器旁木立了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她刚从警校毕业没几年,从来没想到一下子自己会有这么多钱。   回过神来的女警又跑到银行柜台详细查询,结果更让她吃惊,银行卡竟然就是以她的名字开立,姓名和身份证号都准确无误。得到这个结果,她在柜台外面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昨天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竟然把她的情况调查得这么准确和详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   女警赶紧拨通了张一鸣的手机。   此时,张一鸣正和林淑贞在他所住宾馆房间的床上,手机铃响,他从林淑贞的颈下抽出被她枕住的手臂,拿起电话。   “你、你……”对张一鸣听见一个有些发抖的女声,“为什么是108万?”   张一鸣听出是谁,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道:“过年嘛,这个数字吉利。”   “不是,我是说、是说……为什么这么多?我、我不要。你来拿回去。”女警觉得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张一鸣在红包里留下电话号码,就是预备着有这样一番交谈,他不急不慢地又道:“这些钱,是用来补偿你的。”   “补偿我?我需要你补偿什么?”女警糊涂了。   “因为昨天的事。”   “昨天?昨天我是听命行事,有什么关系。”   “你听命行事这没错。不过,上面允许我探视嫌犯,是让我帮助警方获得一些口供,可不是为了解决我或者嫌犯的生理需要。发生那样的事情,也许你会因为工作疏忽受到责罚。”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要你的钱,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张一鸣笑起来,“恐怕是过不去。我的女人会怀孕的。”   天那,女警觉得自己快要晕倒在地。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没有……这么巧吧?”女警的声音很虚弱,几乎要哭出来。   张一鸣不想说得太多,便道:“如果没这么巧那就是你的运气,不过,钱你还是先收着吧。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你被开除公职----你最多也就是被开除公职,不会做牢的,我想这你也清楚。如果你被开除公职,这些钱应该能补偿你当警察10-15年的收入,当然,我说的是正常收入。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补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你补偿,你害死我了。”女警真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昨天必须那样做,这一时不好给你解释。我的补偿是真心的,我可能害你丢掉铁饭碗,但是我要救我女人的命,她是被陷害的。”   女警不明白为什么救命就非得在她当班的眼皮底下做爱,但是她也没心情去想明白了。   “卡是以你的名字开的,你退也退不了了。”张一鸣接着说,“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俩人知道,包括你的上司和我那个下属都不知道。我劝你不要把卡上交,那对你的清白不见得有助,反而可能越抹越黑。”   女警“咔”地切断了电话,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团乱麻,她再不想听张一鸣充满蛊惑的话。   2   张一鸣这边也收起电话,鼻中“嗯”的哼了一声,原来,林淑贞在他打电话的时候钻进被中,正在为他品箫。   听到张一鸣讲完电话,林淑贞才钻出来,笑问:“一鸣,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收那笔钱?”   “我是真想给她补偿,她肯定刚刚工作不久,赶上这事挺无辜的。”   “可你这样不是吓着她?你可以等她真被开除了再把钱给她。”   张一鸣笑起来,“我还想让她照顾欢欢,到时候欢欢怀着孩子,又进了看守所,警方里面得有人照应。”   “这才是你更大的目的吧?”林淑贞微微一笑,随即又道:“不过这用得着她吗?我可以给分局的局长打个招呼。”省政府的黄主任是从深圳升迁上去的,林淑贞说的这位分局长是黄主任的老部下,林淑贞跟他也很熟悉。张一鸣得以去探视欢欢,就是得此人批准。   张一鸣摇摇头,“就像我现在不打算找黄主任一样,我们不能拿大炮当鸟枪使。这找人帮忙是很有些讲究的,托小人物办大事,固然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为一点小事就动用大关系,同样不可取。资源要在最恰当的时候用在最恰当的地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否则只会事倍功半。你想想,我们这也不是什么能放得上台面的请求,叫一个分局长给下面打招呼,照应一个被关押嫌犯的生活,他肯定不方便明说,这一不明说,下面的理解和执行就可能不到位,分局长又不可能亲自去照顾欢欢对吧?结果还是欢欢受苦,还不如我们直接搞定一个下面的跟欢欢直接接触的人。”   林淑贞听完张一鸣的话不禁心生感慨,她爬到张一鸣身上,坐在他的胸口娇声道:“你对你的女人都这么好吗?难怪她们都死心塌地跟着你,不过这警察小妹妹要是都被开除了,还怎么照应欢欢?”   “她被开除是最坏的结果,那样的话,钱就真的只能当作她的补偿了。不过我想就算欢欢怀孕有她失职的原因,她顶多挨个处分。我们还可以在上头替她做些工作嘛,这时候找分局长就有用了,连累了这个小美眉,替她求求情是合情合理的,和照顾欢欢的事情相比,这件事在分局长那里要好说得多。我想没有哪个领导愿意随便处罚自己无辜的下属,所以我们的求情一定管用。”   “未雨绸缪,一鸣,你可是越来越显谋略了。”林淑贞笑起来。   张一鸣也笑,“这都是情势给逼的,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受苦呢。你看吧,这小美眉收了钱,或者出于心虚害怕的原因,或者出于投桃报李的想法,总之不管怎么样,到时候不用我说,她都会对欢欢好起来。我这也是一举两得,即补偿了她,又照顾到了欢欢。”   “一鸣,做你的女人真幸福。”林淑贞感叹。   3   林淑贞真空穿着一件丝质睡衣,张一鸣认得是她上回专为和自己在北京相会而买的那件,他伸出双手握住林淑贞双乳,一边轻轻揉动一边问到:“淑贞,给欢欢吃的那种药还有没有?”那种药是林淑贞替张一鸣从香港紧急弄来的。   林淑贞随着张一鸣对自己双乳的捏弄而轻轻扭动身子和臀部,张一鸣感觉到蜜部芳草在自己赤裸胸膛上摩擦,有一种轻微的粗糙感觉,很舒服,很让人浮想、引人兴致。   “怎么了?”林淑贞以问代答。   “有的话,也给你吃一颗。”张一鸣突然搂住林淑贞的腰翻身而起,将她压到身下,挺身刺进了她的体内,“然后我要狠狠地把你的花房灌得满满的……”   张一鸣强力而迅猛的动作加上他的话,让林淑贞花房有一种痉挛的感觉。她搞不清楚张一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还是……真想让自己也为他生一个孩子?林淑贞几乎想开口问张一鸣什么意思,但终于忍住了。   “我都什么年岁了,你想害死我啊?”林淑贞最后避实就虚地笑嗔。   张一鸣嘿嘿一笑,也没有继续在原来的话题上深入。林淑贞不清楚他是被自己引开,还是原本就没有打算深入,而那句给她吃药什么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而矣,并没有字面后面深的意义。林淑贞不禁又有一点失落,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人老珠黄”四个字来,在她风韵万千地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色人等间的时候,她从没想起过这个词。   4   张一鸣的动作格外有力,林淑贞一边承受着他肆无忌惮地冲刺一边出言道:“一鸣,你这几天压力太大了。你知不知道,做爱是一种很好的缓解压力的方式。”林淑贞这几天一直陪着张一鸣为欢欢的事情想办法,因此对张一鸣的状况一清二楚。   “我也听过这种说法。淑贞,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似乎自己在这个年轻男人那里的价值被证实和肯定,林淑贞刚才心头的那点失落感开始消失,她暗暗夹紧自己的蜜道,然后妩媚地一笑,问张一鸣:“感觉到了吗?舒不舒服?”   张一鸣觉得非常舒服,不禁感到这林淑贞真乃一尤物也,在人前优雅端庄,做爱时大方而不失细致。更重要的是,张一鸣感觉得到林淑贞在人前的优雅端庄不是装出来的,这就远非那种表面假装高贵,其实骨子里透着淫溅的荡妇可比之万一了。   张一鸣趴到林淑贞耳边,悄声道:“淑贞,你好多水,要是干一点就更觉得紧了。”   饶是从不扭捏的林淑贞这回也脸红起来,又嗔又怨地道:“一鸣你真是欺负人,这……这你要不满意,也只能怪你自己。”   张一鸣笑起来,“开玩笑的,淑贞,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你自己擦擦吧。”林淑贞想了想道,她太懂得做爱的价值就是让人最大限度的满足,否则只会给心里添堵,哪里还能减压和放松。   张一鸣左右看看,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条林淑贞解下的丝巾,便拿起来,向两的结合部位抹去。   林淑贞没作声,直到张一鸣擦完,才嗔道:“一鸣,我这丝巾4000多呢。”   “是吗?”张一鸣笑起来,但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因为前不久在北京的中国大饭店,乐乐作弄身无分文的张一鸣,就买了一条丝巾,也是这等价位,林淑贞身上的东西当不会比乐乐的差了去。   “回头我另外送你一条,40000多都没问题。”张一鸣道。   “不是钱的问题,你这是糟践东西。”   “是吗?可我觉得不。我的女人这最娇贵的部位,就该享受最尊贵的待遇。淑贞,这丝巾用来擦你的爱液,比系在你的脖子上更加物有所值。”   “强词夺理。”话虽这样说,但林淑贞的心里还是涌起一阵很愉快的感觉,刚才曾有过的一点失落更是无影无踪。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宠爱的感觉。爱液擦干后,张一鸣的抽送中林淑贞也觉得快意更浓,不禁连声哼哼唧唧起来。 卷十八 第一百七十二章 秘见嫌犯   “一鸣,你是我见过的最会用甜言蜜语骗人的,那几个小的是不是都是被你这样骗上的?”无限爽快中,林淑贞又道。 林淑贞的话让张一鸣突然觉得心情非常愉快。“那几个小的”当然是指在北京的姚静她们,也许还包括欢欢。林淑贞在这里究竟指哪几个,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淑贞无意中用了这样的一个词。嘿嘿,“那几个小的”,有意思,这多像正妇用来称呼自己男人的侧房的用语。林淑贞的无心之语是否恰恰暴露了她心底的也许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某种变化呢?她是否已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当成了她们中间的一员? 张一鸣嘿嘿一笑道:“淑贞,以进我张家门的时间来算,你才是小的呢。不过你放心,我张一鸣的女人不分妻妾,没有正侧,大家姐妹相称,以年龄排序。” 林淑贞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叫张一鸣抓了辫子,脸上的神色似嗔非嗔,道:“一鸣,你说心里话,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可有哪一次没依你,可有哪一点没为你着想?” “当然没有。” “那不就行了?你何必执著于虚名,非把我往你那女人堆里算?你有这么多女人,数字上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关系。” “我不愿意你属于别人。” “我说过,我不属于任何人。” “那你又何必执著于虚名,把你算在我的女人堆里又有什么关系?”张一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林淑贞幽幽地看了张一鸣一眼,叹道:“她们都是妙龄芳华,我不想凑热闹。” 难道这就是林淑贞真正的心思?张一鸣突然一用力,长矛在林淑贞的蜜道中深深扎入,正顶在那娇嫩软腻的花蕊之上,顶得林淑贞一声娇哼,身子颤了起来。“淑贞,她们有她们的妙龄芳华,你有你的成熟风韵,我都喜欢,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淑贞没有回答,只把双脚使劲缠到张一鸣的腰上,奋力挺起臀部,娇声道:“一鸣,你给我……” …… 只要不是纵欲,做爱真是一种绝好的放松方式,从昨晚到现在,张一鸣和林淑贞几次缠绵,此时又一次巅峰过后,他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林淑贞的鼻翼渗出细细的汗珠,也是一幅满足后的慵懒。“真被你灌满了。”她在张一鸣耳边悄声道。 张一鸣心情大好,哈哈一笑,将刚才用过的那条丝巾塞到林淑贞手上。 林淑贞知道他的意思,妩媚地瞟他一眼,似嗔怪,更似撒娇,道:“这回是擦你那脏东西,你可觉得这丝巾更加超级物有所值了?” 言罢,林淑贞拿起丝巾抹向自己的娇处……。 2   “淑贞,你说这洪三宝要害欢欢,可卖家怎么也陪着搭上一个人呢?”林淑贞洗浴完毕,在镜前梳妆,张一鸣在她身后看着她,忽然问道。 “你什么意思?”林淑贞没有太明白张一鸣的话。 “我是说另外被抓的那个,不是已经证明不是洪三宝的人吗?他既然真是卖家派来送货之人,那这次不是被搭进去了?” “是啊。”林淑贞听明白了,“这洪三宝真够毒的。” 张一鸣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卖家究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洪三宝连带出卖了,还是根本就是卖家在配合洪三宝给欢欢下套。” “嗯?!”林淑贞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张一鸣,“卖家配合洪三宝?不可能吧?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这也只是猜想,哪里知道为什么。”张一鸣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但如果要说洪三宝连卖家一块搭进去,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他陷害欢欢,本身就树了一个强敌,如果再搭上卖家,那等于一次树了两个强敌,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那还不如直接找机会把欢欢干掉。欢欢就在他身边,而且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因此就算欢欢功夫过人,洪三宝总还是可以找到机会对她下手的。这是其一。” 林淑贞看着张一鸣,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说和欢欢结仇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际上因为欢欢跟我在一起,已经是洪三宝的敌人了,但是跟卖家这边,洪三宝还有生意要做,欢欢不是说他这次至少有20公斤的货要交易吗?这种情况下,洪三宝怎么会开罪卖家?” “也许……他瞒着卖家?他肯定是偷偷地向警方告密的。” “就算偷偷的都不可能。”张一鸣坚持自己的判断,“洪三宝不会指望他一边出卖卖家的人,另一边还能让卖家蒙在鼓里地跟他做生意。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长久,这样做风险太大,洪三宝不会冒这个险的。” 林淑贞无话可说了,她觉得张一鸣的分析自有道理,可现在又回到那个老问题,卖家难道是脑子有毛病?自己搭上一个人陪着洪三宝这么玩。 “卖家收了洪三宝多大好处,这样跟他配合?”林淑贞设问。 “应该也不可能有多大好处呀?”这一点张一鸣也没有想通,“洪三宝陷害欢欢把她弄到警方手里,只是因为用这样的方法报复我们他更加解恨,但如果为了这一口气要花太大的代价,我想他也不至于非得如此,毕竟他要报复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就像刚才说的,他至少可以找到机会干掉欢欢。” 林淑贞无奈地笑笑,“那我也想不出其中的蹊跷了。” “淑贞,我想见见被抓的这个卖家的人,做得到吗?” “我试试吧。”林淑贞也没有太大把握。 3   事情的顺利让林淑贞自己都有些意外,当天下午,张一鸣在看守所里秘密见到了和欢欢一起被抓获的另一名贩毒嫌犯。 “上面交待了,你可以一个人在房里见他,也可以让我们陪在你旁边。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还是让我们进去一个人陪着你。”张一鸣进会面室之前,警方看守这样对他说。 “我一个人进去吧,有你们的人在就没有效果了。”张一鸣说。 看守点点头,“那你小心点,我们就在门外。” 张一鸣嗯一声,独自进了会面室。 会面室里有一张长桌,嫌犯已经坐在长桌的一边等候,张一鸣进去后,隔着桌子在嫌犯的对面坐下。嫌犯看了张一鸣一眼,便低下头等着问话,他以为张一鸣又是来提审自己的公安。不过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这次不是在审讯室。 张一鸣看着这个头发凌乱,垂头丧气的嫌犯。张一鸣知道警方已经提审过此人几次,但得到的东西不多,也许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不想说,又或者不敢说。贩毒是重罪,横竖是一死,如果供出其他人,他的家人可能会遭到外面的同伙报复也未可知。 沉默了一会,张一鸣决定采取跟警方不同的路线同此人谈谈。 “兄弟,我不是警察,你不用这么低着头。”张一鸣开门见山地道出自己的身份。 嫌犯真把头抬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张一鸣叫他别低着头,而是张一鸣说自己不是警察叫他吃惊,他瞪着眼看着张一鸣。 “怎么了?”张一鸣问。 “我低着头不是因为怕警察,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我都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可怕你们的啊?你们也不必要变出这么多花样来问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4   张一鸣被这家伙说得愣了一下,原来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愣过之后张一鸣笑了起来,“你他妈还挺牛,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等你被一枪崩了之后,你就不用担心睡不好了。不过在你被崩了之前,你最好跟我谈谈。” “你不不是警察吗?我干嘛跟你谈?” 张一鸣盯着嫌犯,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罩向对方的脸上,“正因为老子不是警察,你才要跟老子好好谈。老子来见你可不是变着花样来逗你玩,还记得跟你一起被抓的那个女的吗?她是老子的女人,她是被你们这帮孙子设套给套进去的,老子是为了救她才来找你的。你可以不怕警察,但是你要是连老子都不怕,你的一家的老老少少以就都不用担心睡不好觉了,他们会陪着你一起长眠。” 张一鸣看见嫌犯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张一鸣感到自己判断没错,此人心中有着很多顾虑。 “你威胁我?”嫌犯眼中有一些掩盖不住的色厉内荏,试探地问。 “是啊,我不威胁你威胁谁?”张一鸣每一步都反其道而行之,嫌犯以为他会掩饰的地方他毫不掩饰,不断给嫌犯增加压力,“不过我劝你不要把我的话只当作威胁,你是个被关押的嫌犯,我不是警察,但是我却能有办法今天坐在你对面问你话,你说我有没有能力让你全家给我的女人陪葬?” “你……为什么要这样?”嫌犯已经明显心虚了。 “我操。”张一鸣做出极度夸张的愤怒表情,“你伙同洪三宝陷害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还挨了一枪,你现在问我为什么威胁你?” “谁是洪三宝?我根本不认得他,我也没有陷害你的女人,我自己都进来了,有这么陷害人的吗?”嫌犯叫了起来。 张一鸣皱起眉头,看了嫌犯三秒,冷冷地问:“洪三宝就是这次的买家,你真不认识他?” “真不认识。”嫌犯拼命地摇头。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次被抓,就是他向警方告的密?”